沈父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带着女儿多认识一些生意场上的叔叔伯伯,等将来她接管我事业的时候,那些人冲着我的面子,也能对她照顾一二。”
沈母此时也忘了自己正在与沈珈琦通话,起身迎向丈夫:“既然叫了珈蓝,不如将珈琦也一并叫回来。”
沈父笑了笑:“不必,等珈琦毕业,你帮她物色几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子,趁着年轻早点嫁人,生意场上的事情,不用她来操心。”
“可是。”
“还可是什么?珈蓝虽然不争气,她才是咱们沈家的血脉,有朝一日,我自然要将家里的产业交给沈家正宗的女儿继承才行。”
“至于珈琦,虽然我也很疼爱她,但她身体里流的终究不是咱们沈家的血,等她将来出嫁,多给她准备一些嫁妆,也算全了咱们当父母的一番心意。我饿了,快让吴嫂准备晚饭。”
沈母连接说:“好好,我这就去。”
走到一半才小声咕哝:“哎呀,我还跟女儿通着电话。”
当沈母匆匆回到客厅去拿手机时,才发现视频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挂断了。
希望她和丈夫的对话,远在云海市的女儿不要听到。
沈珈琦早已将父母之间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
呵!果然不是亲生父母,就算对她再怎么疼爱,没有血缘的羁绊,终究还是差了一层。
夜里,沈珈琦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自称亲生父亲的男人拿着大喇叭,扯着喉咙向天底下所有的人宣布,她们才是血缘上的亲生父女。
那些曾经依附于沈珈琦的小伙伴们,看到她的亲生父亲苍老又寒酸,无不露出嘲讽的笑容,对她指指点点,嘴里还骂她是个冒牌千金。
猛地从床上起身,沈珈琦才意识到,刚刚所经历的那些可怕的画面,不过就是一场梦。
看着窗外天边泛出来的鱼肚白,躺回床上,她再无睡意。
被子下面,她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梦中的一切成为现实。
接下来的两天,那个叫孙建国的男人没再出现。
沈珈琦以为对方已经知难而退,没想到第三天傍晚放学,顶着一头乱发、嘴角还残留着青紫於痕的孙建国,再次将她堵在校门口。
无视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孙建国抓住沈珈琦的手腕,语带哀求道:“乖女儿,求求你帮帮我,当年我在股市翻盘,赔进去好几百万。”
“这几百万中有不少钱都是我向亲戚朋友借的。现在那些人逼我还债,我……我还不起。”
“他们打我、骂我,警告我如果再还不出钱,就让我家宅不宁,死无葬身之地。”
“我走投无路,只能求你帮帮我。你妈说,你养父养母都是有钱人,几百万对他们来说就是零花钱。看在我好歹是你亲生父亲的份上,帮我将这个难关度过去吧。”
沈珈琦被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给气疯了,推开他,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凭什么跑来乱认女儿?”
“既然欠了别人的钱,就想办法还回去,你找我没用,我根本没有替你还钱的义务。赶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