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被女儿这样依赖着、信任着,凤子午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
连声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不会再让女儿为他操半点心。
这次受伤,凤依然在云海市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凤子午正值壮年,身体康复得很快,一个星期后便能下床行走,不必再假手于别人贴身照顾。
伤势好得差不多,凤子午叮嘱女儿,让她回学校上课,可不能长时间将精力花在他的身上。
虽然心有不舍,凤依然也知道继续留下去没什么意义。
临别之前,两父女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一顿饭。
又殷切地叮嘱一些养伤的注意事项,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回南城的长途客车。
刚买好回程的车票,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还是周叔打过来的,声音很是急切:“小然,你打算现在回南城吗?”
接通电话的凤依然满脸不解:“周叔,我爸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医生说下周一就可以办理出院。”
周叔说:“他身体恢复得很快,但你再看到他时,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
“你还不知道,他惹上了官司,即将面临被控告的危险,如果对方控告成功,出院他可能要在狱中度过。”
“你说什么?”
凤依然大惊失色,拿着电话的手都抖了一下:“周叔,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爸没跟我说啊。”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他那个人,脾气死倔,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担,劝都劝不住。”
电话另一端传来凤子午的声音:“老周,你在给谁打电话?”
“没……没给谁打。”
凤子午警告:“我接到法院传票这件事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小然,让她安心回学校上课,别动不动就打电话骚扰她。”
“我只是被人刺了几刀,你就大惊小怪将小然找来,她心思敏感又脆弱,万一吓到她可怎么办?”
周叔含糊地应了几声,便匆匆忙忙将电话挂了。
凤依然在另一端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哪里还有心思回南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赶去。
抵达医院时,凤子午和好友老周正在小声争执着什么,见已经离开的凤依然又重新折了回来,凤子午吃了一惊,忙问:“小然,你怎么。”
凤依然放下手中的行李,径自走到凤子午面前,认真询问:“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你的女儿,我有权知道一切。”
凤子午满脸茫然,下意识地看向好友。
老周别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凤依然咄咄逼人:“法院传票是怎么回事?”
凤子午眉头皱起,瞪向好友:“是不是你对小然通风报信?”
老周一脸尴尬。
凤依然气得不行:“这别什么事情都怪周叔,他也是为了你好。”
“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难道还不准周叔跟我说?”
“爸,我是你女儿,又不是外人,可每次出事,你都对你瞒东瞒西,这让我很担心知道吗?”
“法院传票的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要控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