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晋不在意的说:“这种小贼危害朝廷,扰乱治安,他死了,等于为民除害,铲除毒瘤,我不明白你为何生气?”
瞥了凤九卿一眼,容晋又说:“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表现仁慈,莫忘了,当你还是秦月白时,手段可比我残忍多了。”
“曾经死于你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仅是我身边的心腹就被你干掉无数个。”
“你杀人如麻,手染鲜血,现在却来劝我为善,不觉得很可笑么?”
凤九卿面色不改,“你所说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虚无且从未发生的。”
“容晋,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就收敛心性,低调做人,别等灰飞烟灭时后悔莫及。”
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离去。
凤九卿很想与容晋划清界限,可容晋就如同一只狗皮膏药,死死粘着她不肯放手。
迫不得已,凤九卿只能与他继续周旋。
傍晚,两人寻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客栈投宿。
当容晋提出与她住在同一个房间时,被凤九卿严厉拒绝了。
容晋笑道:“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凤九卿忍住对他破口大骂的冲动,没好气的说:“别与我套近乎,咱俩可不是老夫老妻。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现在就杀了你。”
容晋挑衅的问,“你舍得吗?”
凤九卿拔刀相向,“你可以试试。”
“好好好!”容晋妥协道:“我就当你这番举动,是在为我守节了。”
凤九卿不知该拿容晋如何是好,吃过晚饭,各自回房间休息时,她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
也不知京城那边情况如何,容锦有没有因为她的出走而暴跳如雷。
凤九卿最担心的就是尔桀。
离宫之前,她连话都没留一句,若尔桀知道他的娘亲与别的男子离开京城,不知会不会对她这个娘心生怨恨。
那个容晋也让她很不省心,脑海中天人交战,一个声音提醒她,杀了容晋,永绝后患。
另一个声音又提醒她,容晋与容锦是同一个人,万一容晋死了,不知容锦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被动接受命运的差遣。
她得想办法扭转局面,摆脱眼前这些麻烦。
按捺不住躁动的凤九卿翻身下床,附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想来容晋应该已经睡了。
她穿好衣裳,收整行囊,决定甩开容晋,连夜去太华山找她师父。
结果房门刚被拉开,一阵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就见容晋在房间门口负手而立,看上去像是等候多时。
她后来才知道,容晋周围会散发出这个香味,与他的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
刚刚上位那段时间,他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
导致每晚失眠,寝食难安,便日日夜夜在寝宫中燃放着龙涎香。
龙涎香有助眠之效,每晚闻着这个味道,他才勉强能多睡几个时辰。
而与凤九卿生活多年的轩辕容锦并没有失眠的习惯,所以才不似容晋那般对龙涎香生出这样的依赖。
站在门口处的容晋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