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九卿留书一封,以去法华寺为已故身亡的沈若兰、卫婉瑜、卫瑾逸三人超度为由。
搪塞轩辕容锦她要出宫一段时日,让他不必担忧想念,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赶往恒安的客船已经找好,码头边,凤九卿将事先谈好的银子递给船家,说道:“这一路,辛苦你了。”
船是提前预定好的,她出了五十倍的价钱包下此船,确保整条船不可以有其他人存在。
此次去恒安是秘密行事,凤九卿不想打草惊蛇,引人注意。
与她接应的船家身穿布衣,头戴斗笠,凤九卿将银子丢过去时,对方抬手接个正着,并低低说了一声:“一路有你同行,不辛苦。”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凤九卿抬手摘掉他头上的斗笠,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容锦,怎么是你?”
轩辕容锦抬手示意随行而来的江龙江虎开船,随即将凤九卿拉进船舱之内。
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数落,“你胆子不小啊,连当朝天子都敢欺骗。”
“说什么去法华寺上香超度,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想独自一人去恒安查案。”
凤九卿上上下下打量着轩辕容锦这身装扮,忍笑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见惯了他头戴玉冠,身穿华服的尊贵模样,冷不丁换了一身装扮,气场也随之改变。
当然,还是很俊美、很伟岸,只不过比从前记忆中的他多了几分烟火之气。
轩辕容锦略带惩罚的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的骂道:“我穿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
两夫妻在一起生活数年,彼此间早已心灵相通。
清晨,他离开寝宫没一会儿,就预感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折回龙御宫时,才发现平日比他晚起一个时辰的凤九卿留书出走了。
几经询问,故意装傻的骆逍遥被迫说了实话。
轩辕容锦这才一路追来码头,伪装成船夫的模样将凤九卿逮个正着。
“九卿,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贸然出宫,至少该提前与我知会一声。”
凤九卿看出他压抑着即将暴发的怒气,说道:“事发紧急,我本想事情查清后再告知于你,你怎么不声不响追过来了?”
“你说我不该贸然出宫,你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朝堂不能一日无主,你随我出宫,朝中大事由谁主持?”
轩辕容锦答得理所当然,“尔桀在呢。”
凤九卿道:“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轩辕容锦道:“那又怎样?他是黑阙储君,未来的帝王,提早肩负日后的重任也是应该。”
“何况还有明睿、逍遥他们从旁辅佐,是时候让他历练、历练。”
凤九卿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你就是为自己的玩忽职守找借口。”
轩辕容锦这才反应过来,好笑又好气的骂道:“九卿,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的让我刮目上相看,我还没追责你离宫出走,你反倒指责起我来。”
凤九卿不高兴了,“追责我?追责什么?”
“我日夜兼程去恒安查案,还不是为了朝廷稳定,国泰民安,你不夸赞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追责于我,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轩辕容锦被她一番歪理噎得无言以对,只能作罢妥协。
哄着她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心系天下,居功至伟,世间最华丽的语言也不足以形容你的功绩。”
“待此间事了,回到京城,朝廷必会将最高的荣耀嘉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