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动作微顿。
凤九卿仍闭着双眸,拍了拍左肩的位置:“别停,这里也按按。”
轩辕容锦只能任劳任怨的继续当差。
凤九卿说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瞒得住小七,瞒得住凛王世子,却瞒不过我。”
“今日在御花园,你让小七为凛王世子断脉,帮他治病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借小七之手打探虚实,对吧?”
轩辕容锦点头,“朕确有此想法。”
凤九卿慢慢睁开眼,“你对试探的结果可还满意?”
轩辕容锦道:“现在还说不好,朕与这位凛王世子只见过一两面,他身体状况不好,多年以来靠补药吊命。”
“不日前,凛王写信求朕,帮世子在京中谋一份差事。”
“无需什么高官厚禄,给他个闲差当当,多结识一些权贵。”
“待日后凛王高寿西去,袭爵的世子有了人脉,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凤九卿感叹:“凛王考虑得倒是长远。”
轩辕容锦很认真地帮她敲打肩膀,边敲边说:“凛王极少向朕提什么请求,好不容易开了尊口,朕也不好当场回绝。”
“既然答应帮凛王这个忙,自然要为世子谋一份过得去的差事。”
“官位太低,凛王那边说不过去,官位太高,又担心他能力不足,难以胜任。”
“最让朕在意的还是人品,万一他包藏祸心,动机不纯,于朕来说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凤九卿点了点头:“你的担忧倒并不过分,可从表面来看,这样的担心又显得多余。”
“连小七都说,他被病魔纠缠数年之久,一个货真价实的病殃子。”
“就算想兴风作浪,也得有那个实力和体力才行。”
轩辕容锦疑心很重:“病这种东西,是可以装的。”
凤九卿反问:“你是在质疑小七的断脉能力?”
轩辕容锦不再做声,他可以不信任何人,唯独不会不信小七。
医术方面,轩辕赫玉极少出错,甚至从未出错,他说轩辕吉星有病,那轩辕吉星就真的有病。
见他心事重重,一脸凝重,凤九卿反过来安慰他,“依我看,你若真的对凛王世子心存怀疑,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留在京城,放到眼皮子眼下亲自监视。”
“一个人再怎么擅于伪装,平时的言行举止也会出卖他真正的内心。”
轩辕容锦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没有错。”
凤九卿转了个身,将脚丫子举到他面前,“脚掌也给我按一按。”
轩辕容锦没想到她这般得寸进尺,坏心眼地在她脚心上拍了一掌,斥道:“占便宜没够是吧,还真将朕当长工使唤了。”
凤九卿被抽得脚心麻痛,气极败坏地对着他胸口踹了一脚,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毫无防备的轩辕容锦差点被这一脚踹倒,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便要给她一顿教训。
追逐笑闹间,凤九卿脚下不知踩了什么,疼得她尖叫一声,轩辕容锦连忙扶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低头一看,才发现硌痛她脚的一根碧玉簪,都怪她乱丢乱放,才自食恶果,伤到了脚心。
碧玉簪旁边放着一只蓝色锦盒,盒身只有书本大小,外表看上去昂贵非常。
凤九卿拾起锦盒,蹙眉说道:“这盒子,看着怎么有点眼生?”
她好奇地打开锦盒,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封书信。
取出信件展开一看,才发现这封信居然是写给轩辕容锦的,确切来说这是一封被搁置数年的遗书。
写这封信的,是轩辕容锦已故多年的母妃——沈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