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命一下,所有的禁卫军全部拉开作战的架式。
凤九卿没想到容锦居然会将刺客的身份安在自己的头上。
她气得目眦欲裂,提起长剑,向容锦的方向刺了过去。
以轩辕容锦的身手,躲过这一剑并非难事。
可房下那些禁卫军不知道与陛下交手的究竟是何人。
于是,在凤九卿一剑向陛下刺过去时,房下的弓箭手毫不留情地向凤九卿射去了一箭。
别说凤九卿自己,就是轩辕容锦也没想到。
在没得到他命令的前提下,居然有人敢擅自放箭。
情急之下,轩辕容锦迅速甩出一匕首,试图打开那支羽箭。
射向凤九卿胸口的那支箭的确被匕首挡开了,可挡开羽箭的匕首,却在撞击之下准确无语地扎进凤九卿的胸口。
被匕首射穿心脏时,凤九卿看到轩辕容锦脸上的表情被绝望和崩溃所取代。
轩辕容锦没想到千钧一发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他用力摇头,仿佛在说,朕不是有意的。
而凤九卿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意识渐渐从脑中被抽离出去,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在她从房顶滚落下去前,轩辕容锦飞射过去,将她抱个满怀,声嘶力竭呼唤着她的名字:“九卿!”
此时天降异象,漆黑的夜晚被白昼取代。
天空仿佛出现无数个太阳,刺得凤九卿睁不开眼。
昏迷前最后闯入脑海的信息,是她再一次被轩辕容锦给杀了!
……
凤九卿从一匕首穿心的剧痛中猛然睁眼。
残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轩辕容锦面带绝望地抱着自己,撕心裂肺地在她耳边呼喊着她的名字。
“小姐,你还好吧?”
当模糊的视线变得渐渐明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似曾相识的、年轻的面孔。
“唐浅?”
凤九卿无比惊讶地唤出这个名字。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记忆中小了十几岁的年轻男子,竟是阔别已久的唐浅。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已经年过三十的唐浅,为何在她一觉醒来后,变得如此青涩年轻?
还有,唐浅脸上的这道疤明明已经在家仇得报被治疗得看不出痕迹。
可此时,却横躺在他的左颊上面,透着一股狰狞和可怕。
凤九卿忙问:“唐浅,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变年轻的唐浅眉头微皱,右手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左颊上摸了摸。
不解的问:“小姐,你没事吧?我脸上这道疤的来历,早在你花银子将我买进门的那天起,不是已经非常清楚了?”
凤九卿此时的意识非常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
与轩辕容锦对峙时,被宫中的侍卫当成刺客射了致命的一箭。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一箭穿心时所承受的痛苦与绝望。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睁开双睛,映入视线却是唐浅这张久违的面孔。
凤九卿满脸茫然的表情令唐浅十分忧心。
“小姐,你脸色很差,咱们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被唐浅搀扶起来的凤九卿这才发现,此时所身处的地方,竟是一辆正在行走中的马车上面。
揭开车帘向外望去,两旁尽是青奇山怪石,树丛杂草。
凤九卿不解的问:“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唐浅将一只水壶递到她的面前,耐心解释。
“咱们刚过承安,前面不远就是皇家猎场,再有三十里,便可抵达京城的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