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轩辕容锦无情地挥开她的掌控,起身后,冷冷垂视着她的目光。
“现在的你,之于朕已经没有任何存在意义,你想去死的话,朕绝不会拦着!”
“轩辕容锦,我恨你!”当凤九卿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时,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
起身时才发现,奢华富贵的龙御宫内,哪里还有容锦的身影。
梦!
她刚刚居然做了一场画面如此真实又清晰的噩梦。
直到现在,轩辕容锦那张冷血而又残酷的面孔,还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幸好只是一个梦。
凤九卿气喘嘘嘘地用衣袖抹去额角的冷汗。
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夹杂着从梦境之中带出来的恨意与不满。
她最近是怎么了?
无论从前面对多大的压力,也没像此时这般乱了心智。
还有发生在东宫的那场诡异的变故。
推开房门时,她看到如月试图对尔桀不利,甚至在尔桀的颈间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可是后来,所有的证据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她有口难言,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难道在多重压力的打击之下,她已经疯狂到连自己的意识行为都控制不住?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一觉,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昨天被轩辕容锦抱回寝宫究竟何时睡去,现在想想,竟然没有太多的印象。
这个时辰,已经下朝的容锦应该还在御书房处理公务。
凤九卿并没有唤宫女进来伺候。
独自下床梳洗穿戴了一番,打算直奔东宫去看看尔桀的病情。
门外传来两个婢女低声交谈的声音,只听其中一人道:“陛下真的亲自去那个医女的房间探望过她的伤势?”
另一个婢女接口:“这还能有假,陛下刚下早朝,就在小福子公公的陪同下去了如月的房间。”
“昨晚你没当差,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
“总之皇后娘娘昨天夜里在东宫大发雷霆,还在盛怒之下对如月施了杖刑。”
“若非陛下及时赶到救下如月,她应该已经惨死在皇后娘娘的杖责之下了。”
婢女接口,“可是皇后娘娘为何要找那医女的麻烦?”
另一个人道:“你真够笨的,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如月与皇后娘娘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而且论年纪,她比娘娘年轻了好几岁。”
“在陛下眼中,可不就是一个值得怜惜和爱护的姑娘么。”
“不然你以为她区区一个小医女,凭什么被陛下看中,并亲自下令,将她调到东宫当差?”
对方辩驳,“你别乱说,陛下对皇后情根深种,不可能为了其它姑娘,做出有伤他们夫妻感情的事情。”
那宫女哼道:“男人的心思,咱们女人永远都不会懂的。”
“何况誓言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男人哄骗女人的手段。”
“你当真以为陛下会信守诺言,对皇后娘娘不离不弃?”
“别傻了,陛下正值而立,年轻俊美,位高权重。”
“就算陛下不去主动招惹那些姑娘,谁又能保证那些姑娘不会上赶着去招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