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徐芳菲说得云淡风轻。
好像在她眼中,人命不值一文。
早就躲在房顶观测周围环境的轩辕容锦、凤九卿以及被谈论的主要人物唐浅。
听到徐芳菲这几句话,无不露出讥讽的眼神。
这女人,真是太将自己当盘菜了。
区区县令之女,就可以将人命视为草芥。
可想而知,平日里折在她手中的性命又岂止一人、两人。
尤其是唐浅,虽然早就知道徐芳菲并非善类,恶毒到这种地步,倒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若非有责任在身,他恨不能现在就跳下去,将口出狂言的徐芳菲当场掐死。
女儿有如此恶毒的心性,身为父亲的徐厚德非但不加斥责。
反而还给出了不少伤天害理的馊主意,更加助长了徐芳菲对唐浅势在必得的信心。
天色不早,徐厚德将旅途劳累的女儿打发了回去。
他自己则像往常一样,临睡前,非要扭开房间内的暗格机关,欣赏一番他收敛来的金山银山方可放心。
徐厚德前脚刚走,轩辕容锦、凤九卿以及唐浅便跃下房顶。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策,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派人马,将徐厚德藏在密室中的财物一般而空。
子时临近,打算靠美色为自己求得一个好夫君的徐芳菲,经过一番细致的打扮,偷偷摸摸来到徐府的后门。
她对那位唐公子真的是一见钟情。
不管对方有没有家室,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
就是不计代价的,也要成为对方身边唯一的女人。
从小耳闻目睹父亲后宅的种种斗争,徐芳菲深信一点,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爱美色。
只要想办法推倒唐公子,成功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就不信姓唐的敢不认账。
握着手中被涂了特殊迷药的玉钗,徐芳菲笑得志得意满。
在她的计划里,只要唐公子接触到这根玉钗,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陷入昏迷。
到那时候,不怕他不肯乖乖就范。
徐芳菲的心情被雀跃所取代。
当她悄无声息的打开徐府后门,准备给心仪的唐公子一件丰厚的见面礼时,迎面走来两个醉熏熏的酒鬼,摇晃着从徐府后门处经过。
这两个酒鬼大概真是喝高了,一个个醉眼迷离,神志不清。
其中一人拎着酒葫芦,边喝边晃晃悠悠道:“人活着他娘的还有什么意思,老子今年都快三十了,却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手。”
“长平县这个鬼地方真是没法呆了,县城除了中老年妇人之外,连个看得顺眼的姑娘都找不到。”
“这种堪比和尚的日子,简直要了亲命了。”
另一个酒鬼口齿不清道:“你惨,我比你更惨。”
“两个月前,媒婆本来给我找了一个姑娘,结果还没等我给那个姑娘下聘礼,她就被送去了寺院,从此和我再没了缘分。”
“苦啊!娶不到媳妇儿的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苦。”
就在两个酒鬼大声抱怨对目前的生活有诸多不满时,抬头一看,就见花枝招展的徐芳菲,婷婷玉立的站在徐府后门处。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
对长平县这些娶不到媳妇儿的酒鬼来说,就如同饿急了的猛虎逮到了可以吞食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