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将被子捞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血渍的颜色。
虽然已经干涸了,但应该是不久之前染上去的。
凤九卿下意识的将手摸向自己的小腹,脑中劈下一道响雷。
难道说她在睡梦之中不小心流产了?
可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
而且从血量来看,也不像流产的迹象。
那被子上的血,究竟是何时染上去的?
拉开被子,凤九卿意外的在自己的亵衣上也看到了零零散散的血渍。
凤九卿更疑惑了。
昨晚她睡觉之前还安然无恙。
为何一夜醒来,被子上和衣服上会染上血渍?
忽然,她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昨天半夜,轩辕容锦趁她熟睡时来过这里,难道说?
凤九卿心底一堵,答案虽然呼之欲出,她却不敢再往深想。
临近午时,从早朝回来直奔御书房的轩辕容锦,像往常一样坐在御案前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小福子站在陛下身侧,满脸担心的打量着陛下的脸色。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太多的关系,陛下脸色白得吓人。
而昨天那只被他自残的手掌,由于并未及时被涂药包扎。
此时血肉翻飞,伤口似有流脓的迹象,仅仅是看着,都会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眼看陛下掌心中不小心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袍摆。
小福子壮着胆子,递过去一块丝帕。
“陛下,您还是包扎一下吧,伤口这么深,不及时上药,万一伤风感染,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轩辕容锦面无表情的继续翻看手中的奏折,对小福子的话充耳不闻。
小福子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真是应该那句俗话,陛下不急,急死太监。
见陛下无动于衷,小福子咬了咬牙,干脆跪下。
“陛下,您要是再这么自我折磨下去,奴才就将您自残的事情告诉给皇后娘娘。”
“啪!”
小福子的话瞬间激起容锦的怒意,他用力拍了一下桌案,厉声喝道:“你敢?”
小福子被陛下的怒气吓得菊花一紧,哆嗦了一下才哆哆嗦嗦道:“奴才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陛下这样伤害自己。您愧对皇后,有很多种补偿方式。”
“你闭嘴!”
轩辕容锦瞪了小福子一眼,“给朕滚出去,休要在朕耳边继续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朕听着烦。”
小福子跪在地上不肯离去,“除非陛下答应让御医帮您包扎,不然奴才今儿就长跪不起。”
轩辕容锦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么?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朕滚!”
“陛下。”
小福子要被吓哭了,可怜兮兮的将丝帕递了过去,“就算您不肯上药,包扎一下总可以吧?”
轩辕容锦看着掌心中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唇边忽然溢出笑容,“朕当初用这只充满罪孽的手伤了九卿,没有砍了它,只是不想在宫闱中引起轰动。”
小福子哀求,“陛下。”
轩辕容锦道:“这伤越痛,朕的心才会越安稳。”
发生在御书房中的这一幕,被偷偷跃上房顶来打探的凤九卿,一字不落的尽收眼底。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轩辕容锦竟然会为了弥补当初对她犯下的错误,用这种方式来搞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