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聊得热火朝天。
轩辕容锦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这些大臣所讲的八卦,渐渐敛了下去。
虽然他并不想多心,可当这些大臣提到徐将军白白给人养了二十多年儿子时,他回忆起当日九卿和骆逍遥落难于承阳北郊山底下时的那幅画面。
直到现在他都忘不了,当他看到骆逍遥和凤九卿像一对儿甜蜜的情侣,相互偎依着彼此睡在一起时,内心深处究竟是有多么的嫉妒。
那件事发生,他极力劝自己不要多想。
他必须相信九卿的为人。
在感情上,九卿一定不会背叛他,更不可能与骆逍遥发生什么苟且之事。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深埋心中,就会在心底迅速生根发芽,令人怎么都摆脱不掉那肮脏的画面。
直到早朝结束,轩辕容锦依旧没有从徐将军被戴了二十多年绿帽的阴影中走出来。
凤九卿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万一那晚发生了意外,九卿和骆逍遥情不自禁,偷吃了禁果呢?
不!这绝不可能!
轩辕容锦拼命告诉自己,他猜想出来的画面,都是虚构和不存在的。
可坐在御案前的他,却怎么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心安理得的继续批阅桌上的奏折。
“小福子,去将七王给朕叫来!”
思来想去,容锦还是决定将弟弟叫来仔细问问情况。
临近晌午,轩辕赫玉臭着一张俊脸,不太情愿的来到御书房。
还撅着嘴抱怨,“皇兄,有什么事,你让小福子代为转答一声就是,干嘛每次都要叫我进宫?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很忙的吗?”
他正在自己的府中炼制药丸,每次都是忙到一半,就见小福子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宣布陛下有事要找。
这要是换了旁人,哪敢用这种不敬的态度与陛下说话。
可轩辕赫玉不是旁人,他不求功名,不求财富,这辈子唯一的嗜好就是学医制药。
因此,才会对高高在上的皇权视若无睹。
轩辕容锦并没有将弟弟的不敬放在眼中。
他挥退房中闲杂人等,才开口询问,“小七,你研习医术这么多年,通过脉象,能否测算出女子怀孕的具体时间?”
提到医术,轩辕赫玉来了兴致。
拍着胸脯道:“那当然,脉膊的跳动频率和次数,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别说是怀孕周期,就是身体里的五脏六胕出了状况,也都是通过脉象体现出来的。”
轩辕容锦道:“那你给朕说说,九卿从怀孕到现在,时间大概有多久?”
轩辕赫玉道:“哦,原来你叫我来这里,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啊。”
“那天我给九卿断脉时好像忘了告诉你,她从怀孕到现在,应该有将近两个月时间。”
轩辕容锦皱眉,“你确定吗?”
轩辕赫玉一本正经的点头,“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两天。”
轩辕容锦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九卿的怀孕周期是两个月。
那么,两个月前,正是她和骆逍遥双双遇难的日子。
当然,轩辕容锦不否认住在梧桐小居的那段日子,自己每天与九卿也是夜夜相伴,并很自然的与她行了周公之礼。
假如凤九卿和骆逍遥真的发生了关系,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也有可能是骆逍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