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有什么不对吗?”
对轩辕容锦来说,不管是梨花木家俱,还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如意,在他眼中,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没什么好稀奇的。
骆逍遥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九卿的意思是,这屋子里随便哪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却公然摆在客人唾手可得的地方,这本身就透着一股令人费解的不寻常。”
凤九卿赞赏道:“逍遥说得没错,这很不寻常。”
“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随便从屋子里顺走一样物件儿,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就会哭死的。”
轩辕容锦不以为然,“老板既然敢摆,未必就会怕偷。”
“再说,这屋子里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奢豪富贵,不过就是一套不怎么起眼的梨花木桌椅,还有那么几只随处可见的玉器花瓶。这种东西,在宫中随处可见。”
骆逍遥满口不屑,“你以为天底下人人都可以当君王?”
容锦嗤笑着回了他一句,“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
凤九卿没有将互损的两人放在眼里,打量了半晌,才用颇为认真的语气问,“逍遥,这天下第一楼应该是承阳城一个富贵的标志,你以前可曾来过这里吃过东西?”
骆逍遥没想到她忽然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不太自然的摇了摇头,“不曾来过。”
轩辕容锦嘲笑道:“你该不会究到这个地步吧?”
骆逍遥翻了他一个白眼,“别忘了,你带来的那些跟屁虫,这些日子在我府上白吃白喝。”
轩辕容锦道:“又没说不给你伙食费。”
骆逍遥向他伸手,“好,那你现在就给。念在咱们好歹交情的份儿上,你随便给个十万八万就行。”
轩辕容锦哼道:“你们家的饭菜还镶了金边?”
骆逍遥挑衅道:“别告诉我你给不起?”
凤九卿忽然插了一句嘴,“逍遥,这承阳,真的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一句疑问,将正在斗嘴的两个男人同时问得一怔。
凤九卿目光灼灼的看了骆逍遥一眼,“你别怪我多想,我总觉得,你这个曾在承阳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本地人,对这边的情况了解不多。”
骆逍遥问:“九卿,你不是在怀疑我什么吧?”
轩辕容锦的脸色这时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警惕的看向骆逍遥,“你敢耍花样?”
骆逍遥喊冤,“你们两个先不要这么草木皆兵。”
“对,我承认我这个曾在承阳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对这里的情况了解不多。”
“可那是因为,师父刚去世不久,我便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京城。”
“一恍过去了近十年光景,若非因为九卿的病。”
骆逍遥神色不太自然的咳了一声:“总之,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卿着想。”
“你们可不要以小人之心,来度我这个君子之腹。”
凤九卿也觉得自己考虑太多,若骆逍遥真有害她之心,没必要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为了迎接她的到来,他尽足地主之宜,又是为她准备吃穿用度,又是带她去阳河镇探访,甚至每天还不厌其烦的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