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逍遥的直言不讳,令凤九卿一时间竟无从回答。
良久后,凤九卿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也不知道这个毒是在何时何地,被何人所下。”
“但有一件事应该是天底下每一个女人的心愿,就是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共组家庭,并生下彼此爱情的结晶。”
骆逍遥笑了笑,“可是我听说,你离京之前,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心爱的男人,感情已经恶化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
“我还听说,那个男人为了气你,不惜将外面的女人领进后宫给你添堵。”
凤九卿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调侃,“骆逍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说人八卦的嗜好?”
骆逍遥重哼一声,“九卿,当初被你用生命来选择的男人,为了心头的一时之气,竟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你,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感情就是你所期待的?”
凤九卿语气怅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逍遥,你不要忘了,半年前,轩辕容锦为了立我为后,不惜驱逐后宫,独爱一人。”
“这样叛逆又反骨的行为,已经引起朝臣的不满。”
“而我,既然被推上国母的位置,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样便能怎样。”
骆逍遥忽然问:“你曾后悔嫁给他吗?”
凤九卿回得干脆,“不曾后悔!”
骆逍遥又问:“若是找到鬼见愁,他无法帮你解毒,你必须面临一辈子无法给那人生儿育女的局面,你又当如何选择?”
这个假设,早在只身来承阳之前,凤九卿便在心中想过无数次。
面对骆逍遥一点儿都不像在跟她开玩笑的面孔,她一字一句的回道:“不管我能不能给他生孩子,这都不影响我对他的爱。”
“至于将来是去是留,端看他的态度。”
“他愿意信守承诺,我亦无怨无悔陪他共度此生。”
“若他对我心生厌弃,无需他开口,我自会离他而去,从此再不与他有任何牵绊。”
骆逍遥挑高眉稍,“若真有那么一日,你舍得?”
凤九卿露出一个疏离而又空洞的笑容,“属于我的缘,我会尽心守护。不属于我的缘,我会任他高飞。”
骆逍遥面色动容,半晌后,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九卿,你果然未曾忘了本心。”
凤九卿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叫鬼见愁的神医,目前下落何处?”
骆逍遥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这个答案令凤九卿的情绪变得不淡定,“不知道?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骆逍遥一脸无辜,“我不知道鬼见愁下落何方,这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之事吧?”
凤九卿急急说道:“可既然你的家住在承阳……”
骆逍遥打断她的话,“这只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像我这种人,四海之内皆为家。”
“不过九卿,你先不必着急上火。”
“鬼见愁目前下落何处我不知道,但他的府宅坐落在承阳境内。”
“只是这个人行踪不定,每年都要出门几次。”
“等他云游回来,我自会请他上门,并让他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解毒。”
凤九卿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你与他是旧识?”
骆逍遥道:“打过两次交道。”
凤九卿问:“此人品性如何?”
骆逍遥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医术确实在那个小傻子之上。”
凤九卿忽略掉小傻子这个称呼,又问:“他外出云游的周期大概多久?”
骆逍遥也不隐瞒,“多则两、三月,少则两、三日。”
凤九卿暗暗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若她在承阳这边停留太久,京城那边肯定要炸锅。
而且,她不敢保证小七会不会在容锦的逼问之下出卖她的行踪。
万一容锦派兵追来承阳,她未必有太多时间与那些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