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哥儿娶到宝了。”
老太君和谢钰不约而同地笑出声,只有谢安两口子心里不是滋味。
谢安很羡慕谢钰,他娶到了世上最好的文茵。
他们的婚姻生活,是他曾经幻想过的自己与夫人婚后的样子。
王乐薇却想起了自己敬茶那日,老太君收到了她做的抹额,夸了两句针线做得好,就把东西给了林妈妈,让人收起来。
哪像现在,抱着柳文茵送的破枕头舍不得松手。
越是对比,心里就越不平衡。
想到自己这个当嫂子的,还要给柳文茵送礼,心里更气了。
虽然只是一副头面,但也是用真金白银买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把银子丢水里听个响!
谢大人和谢夫人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赵姨娘,因为谢钰有出息,谢大人去赵姨娘院子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头天夜里,也是宿在赵姨娘的院子里,想着今日要见新妇,便把人一起带了来。
谢夫人笑吟吟地问:“大老远就听见笑声了,在说什么呢,快让我也高兴高兴。”
老太君托了托枕头,“在说文茵孝顺,亲手给我缝枕头呢。”
“我只听说文茵学了医,没想到女红也学会了,这几年真是长进太多,婉姐儿和莹姐儿捆一起都比不上你。”
“您太谦虚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是你太谦虚。”
老太君插话,“快坐着吧,就等你们了,都是一家人别总说见外的话。”
谢夫人这才止住话头,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赵姨娘也是坐着的,长幼尊卑有序,位置在谢夫人之下,四个晚辈之上。
林妈妈端上来茶,柳文茵跪在蒲团上,先给老太君敬,“祖母,请喝茶。”
老太君笑眯眯地接下,完了还给她送了一托盘的金元宝,“喜欢什么就自个儿买去吧。”
“谢祖母。”
老太君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给几位长辈敬茶。
柳文茵一一照做,改口喊谢大人为公爹,谢夫人为婆母,至于赵姨娘,则是跟着谢钰喊的,直接喊娘。
别人家的妾,哪怕是亲生孩子,也只能唤一声姨娘。
柳文茵要是私下里这么喊,那没问题,但现在谢夫人还在,场面就有些尴尬。
不过柳文茵向来会装傻,只当没察觉到,夫妻一体,她就要和谢钰站一边。
谢钰心里感动,但也不想文茵被人说不懂事,用调侃的语气道:“也算是夫唱妇随了。”
如果说不懂事,那就是他起的头,文茵不过是学他的称呼罢了,她刚入谢家,何错之有?
谢钰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如果是以前,谢夫人可能会说要守规矩,但现在谢钰是一品大员,还为她挣回来诰封,她还能说什么?
也只能假装这事不存在,把改口的礼物送给了柳文茵,“这观音像是开过光的,你们明年估计能得个大胖小子。”
柳文茵道谢,给对方回礼亲手缝的鞋垫。
赵姨娘送的也是中规中矩,是自己最珍贵的一套首饰。
柳文茵也坦然收下,回礼一副护膝,也是亲手做的。
新人进门,长辈没道理跟她索要贵重礼物,回礼不过是象征性的东西而已。
敬完长辈,柳文茵就不需要跪着了,起身和谢安两口子问好。
“兄长、嫂子,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王乐薇打起精神,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柳文茵,“这是我和夫君的一点心意。”
柳文茵拒绝,“是我疏忽了,只准备了长辈的礼,嫂子的东西我哪好意思收下?”
王乐薇道:“你初来乍到,我们又是妯娌,要是分得这么清,可就生份了。”
老太君也发话,“既是乐薇和安哥儿的心意,你收着便是,等下次再给她回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