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再次经历过往的难堪。
努力扯出个笑容,“请牌位是大事,全权交给新媳妇我怎么能放心?而且,我也不想你们父子因此生了嫌隙,侯爷,我今日就搬去祠堂,往后的日子,只能让孟姬服侍您了。”
陈侯对妻子的宠爱,可以说是十年如一日,不曾动摇过。
一开始,他是不接受孟姬的,可这几日下来,居然也有些适应了。
陈侯心里清楚,云夫人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握了握她的手,“你是侯夫人,有些事情交给旁人做就好,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我和姐姐是手帕交,哪怕景亭不说,这也是我该做的。”
陈景亭面露讥讽,“夫人果真心善,既如此,今日就去祠堂跪着吧。”
陈侯瞪了他一眼,骂了句逆子,便带云夫人离开了东院。
至于云妈妈,陈景亭命人扔去了乱葬岗。
云夫人也没派人去替云妈妈收尸,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害她丢了大脸,死了便死了。
正好,也不用担心云妈妈会泄露秘密了。
事情就这么处理完了,青柏道:“夫人居然同意去跪祠堂,真是稀奇。”
“没什么稀奇的。”陈景亭淡淡道。
顾忌的东西太多,就像往脖子上套了一道枷锁,想要掌控这种人,可比攻克油盐不进之人简单多了。
陈景亭摩挲了一下牌位,“好生收着,再盯紧祠堂,可别让某些人蒙混过关。”
“是!”
柳文茵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
正屋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陈景亭在外边站久了,身上沾染了血腥之气,柳文茵闻到了铁锈味儿。
床幔被掀开,柳文茵不让他靠近,“世子爷,您先去沐浴更衣吧。”
“我刚才帮了你。”
柳文茵:“……”
这人明明是在处理他的家务事,怎么变成帮她了?
该不会以为她会感动吧?
抿了抿唇,“牌位不是我弄坏的。”
“没说是你。”
“既然我没做错事,事情还涉及到了您的家人,您主持公道不是应该的吗?哪来的帮我一说?”
陈景亭气笑了,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为了母亲,也是为了给柳文茵撑腰,让侯府里的人知道,想要陷害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怎么就不领情?
真是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