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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湛吃王府的、住王府的,收他点银钱不应该吗?!
那些个花瓶摆件一看就不是凡品,值不少银子呢。
陆靖廷不想留在这里了,实在无颜面对萧云汐,吩咐了陆全,“跟着我一起去寿安堂。”
离开前,看到门口长荣和长盛抬着的小小棺材,看着里面白布下小小的一坨…“湛儿…”
回头看了眼萧云汐,默然流下一滴眼泪。
都怪他,怪他有眼无珠,怪他贪得无厌,怪他明白的太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
到底是上辈子冤孽太深,还是修行不够,他与萧云汐连同桌吃饭都不超过五次…
终归是他自己没用,留不住人,更得不到心。
“郡主,”花姐凑到萧云汐身边,“这三爷好像对您用情颇深啊。”
萧云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您可千万别回头,这男人啊,得不到就永远骚动,得到了就不再珍惜,”花姐砸吧一下嘴,“这种悔不当初的场景奴家见的多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男人伤心是一时的,女人动心那可是要命的!”
萧云汐轻扯嘴角,话糙理不糙,花姐说的一点没错,上辈子的自己不就是被要了命吗?
不仅自己没了命,还牵连了萧氏一族的女眷。
“那…那陆湛的丧事不办了?”阮氏在老夫人身后探出头,“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把香烛、金箔买回来了,花了好些银子,可怎么办啊?”
账面上就那么点银子,吃穿已经很吃力了,原本想着办丧事,多少能收回些礼金的。
现在人被赶出族谱了,丧事不办了,那买好的东西又不能退,怎么办啊。
“留给你自己!”
老夫人可算找到了出气筒,死命拍了她一巴掌,“都拿回你屋子里去!”
阮氏憋着嘴,揉着被打疼的手臂,“您干嘛诅咒儿媳呀,再说了,就算是用,也是您或者老王爷先用啊,儿媳还年轻呢…”
她自己身体好得很,吃香睡好,长命到老。
只要没人把她锁在屋子里点火,她就死不了!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个白灯笼、纸钱一类的,都扔到库房里去!”
“放库房里会受潮的,等您老需要的时候,就不能用了!”阮氏惋惜得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呢!”
她滴溜下眼珠子,搓搓手,“郡主…要么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反正是给陆湛买的,也不贵,三十七两….”
见萧云汐的眼神越来越冷,剩下的话梗在脖子里,不敢说出来了。
“王妃可真会算账,那到时候宁国公府给少爷办丧,您准备拿多少出来?”
花姐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个侯门贵妇太难算计,还不如我们青楼女子仗义呢!”
“咣当!”
老王爷和老夫人双双气晕倒地上了…
阮氏这下傻眼了,这可咋办啊,谁来教教她啊!
厅上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