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和春晓拿着绳子把陆靖廷给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春晓更是跑出去朝看门的婆子要来几双臭袜子,塞进了陆靖廷的嘴里。
“泼醒他!”
陆靖廷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堵住,只能瞪眼怒视。
萧云汐笑得很灿烂,慢条斯理地拿出针线篓子,找出其中最细的绣花针递给夏荷,娇声吩咐道:“照着大腿内侧给我扎!”
夏荷依令,死命地戳,每戳一下还骂一句。
“让你欺辱我们郡主!”
“让你宠妾灭妻!”
“让你给我们郡主下药!”
“让你做白日梦!”
“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让你把自己当颗葱!”
“真以为我们宁国公府好欺负!”
“当我们郡主有多稀罕你啊!”
“你个废物!孬种!贱人!”
“扎死你!”
陆靖廷痛得呜呜直叫,眼泪都飚出来了。
萧云汐惬意地喝口水,一边擦擦香汗,一边笑着说:“现在我名下已经有两儿一女了,不若就此废了更省心,您说呢,世子?”
陆靖廷怒视着萧云汐,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萧云汐见状,轻声吩咐夏荷,“别没章法地乱扎一通了,没看世子都不高兴了吗?给世子绣个图案出来,就秀个王八吧。”
陆靖廷顿觉一阵剧痛,只见夏荷慢悠悠地一针一针紧密地挨着扎,还扎到底,务求绣个美观大气的王八。
陆靖廷再也忍不住,直接晕了。
春晓不屑地撇撇嘴,“郡主,世子太没用了,这样就晕了。”
“他晕是他的事,夏荷继续扎!”萧云汐冷笑一声,“秀好一只大王八,就把他给我丢回书房去。”
折腾了一天,萧云汐也累了,在春晓的服侍下洗个热水澡,瞬间舒服多了。
她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而陆靖廷却惨了,在书房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大腿根处火辣辣地疼。
他咬牙站起身,哆哆嗦嗦地脱了裤子。
血迹斑斑的一片中横着一只大乌龟!
他现在恨不得冲到飞羽阁去抽萧云汐一顿鞭子!
他一个武将,居然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给收拾了。
那女子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要传出去,他还有脸活吗?!
萧云汐一脸神清气爽地到寿安堂请安。
老夫人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事成了,顿时笑成一朵花,“郡主啊,靖廷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不知道。”
“他昨夜不是歇在你飞羽阁吗?”
萧云汐笑了,“老夫人有所不知,世子只是来吩咐我要善待林婉儿,不到片刻就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吩咐过你这些!”
陆靖廷咬牙切齿地走了进来,姿势怪异,两腿岔开,活像一只螃蟹!
萧云汐低头忍住笑意。
李嬷嬷看着她俩,上前悄悄地和老夫人笑道:“世子和郡主这是跟您耍花枪呢。”
老夫人笑了,“小夫妻感情好,就知道拿我这老婆子寻开心!”
陆靖廷彻底憋屈了,他能告诉老夫人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他能吗?!
萧云汐翻了个白眼,舒服!
既然暂时不能动承恩伯府和坤宁宫,那就只好先给自己出出气啊,毕竟憋屈使人短命,出气使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