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真是乌烟瘴气,家风败坏!”
董老夫人黑着脸,“郡主何必一忍再忍?”
萧云汐站起身,抖抖袖子,“时候未到罢了。”
说完,她也朝着寿安堂走去。
走之前,她看了眼林婉儿,吩咐人将她绑了起来,“委屈林姑娘先去柴房待几天,等老夫人没事了,再来处置你吧。”
老夫人出气多进气少地躺在床上,阮氏早就慌了,只顾着哭。
萧云汐镇定自若地指挥下人,陆靖廷一言不发地侍立在侧。
阮氏现在恨死林婉儿了,嘴里不停地斥骂,“狼心狗肺的贱蹄子,黑心黑肺的祸害,死都便宜他了。”
陆靖廷忐忑不安地看着萧云汐,想开口解释,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云汐冷漠地坐在一旁,不理会阮氏,也不理会欲言又止的陆靖廷。
阮氏叫骂了半天,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嘟嘟地猛灌茶水。
她看了看陆靖廷,又看了看萧云汐,最后硬着头皮说:“郡主,今日靖廷也是着了那小贱人的道儿,你别往心里去。”
萧云汐笑出了声,“婆母,林婉儿一介女流,若世子无意,怎么可能得手?”
“而且方才的情形,分明是二人情投意合。”
“婆母现在当真是年纪大了,睁大眼睛都看不清事实了!”
“...”没有老夫人,阮氏根本不敢对上萧云汐。
陆靖廷更是无地自容,只能低头离去。
他一个人来到柴房,脸色铁青。
“我想过要与你和孩子们远离京城,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生活。”
“你不愿意,我也许诺你让孩子认祖归宗。”
“镇南王府世子不能娶婢女为正妻,但我念着多年的情谊,总想要给你一个名分。”
“听到你自尽,我的心突然就空了,不管不顾只想救你。”
“可你呢?为何要害我?”
“今日的事,不管萧云汐是否能善罢甘休,我的世子之位都到头了,你满意了吗?”
林婉儿抱着陆靖廷的腿,哭着摇头,“世子,奴婢怎么会想要害您呢?泽哥儿和沅姐儿可是您的孩子啊,害了您,他们也好不了,奴婢怎么会那么蠢啊。”
“奴婢只是害怕,怕您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奴婢只想名正言顺地留在您身边啊。”
“奴婢真的不知道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婉儿也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镇南王府为了面子,想方设法安抚萧云汐,再把她收入府中吗?
自己怎么就要被勒死了,世子也要被废了呢?
陆靖廷用力将林婉儿甩向一边,冷着脸离开。
走之前,他冷冷地说:“事已至此,我就算被废,也是罪有应得。”
“陆泽和陆沅,祖母应该会将他们远远地送到庄子上,随他们自生自灭。”
“至于你,我会给你置一口薄棺,送到乱葬岗去。”
林婉儿绝望地哭喊着,却再也唤不回陆靖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