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桩桩件件,林婉儿小心思不断,不仅上不得台面,更显得人蠢无知。
“祖母,她始终是我的心爱之人,更为我生育一儿一女,还请祖母宽宥。”
老夫人脸色还是很难看,但也没再说什么,当年杖毙了陆靖廷父亲的爱妾,赶走了两个庶出孙子,最终导致母子离心,多年不曾见面。
想到此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和孙子也闹成这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有今天的‘委屈’,怨不得你,更怨不得云汐。”
“你若一再纵容,定会养大她的野心!”
“泽哥儿和沅姐儿现在已经是嫡子嫡女,若再犯蠢,就别怪祖母心狠了,想想你父亲的爱妾,再想想你那两个庶兄!”
“放心吧,祖母,孙儿自有分寸。”
“那就最好。”老夫人继续问道:“你送云汐回去,可有好好安抚她?”
“她…并没有让孙儿进门。”陆靖廷很难堪,“祖母,她真的如同您说的那样,并不在意我。”
“诶,想想你都做了什么,再想想你凭什么让一个娇养长大的郡主原谅你?”
“云汐真的已经算是性情和顺了,要是换成其他的公主、郡主,只怕咱们镇南王府就算没有灭族,也早就沦为京城的笑谈了。”
“好在,你们名义上还是夫妻,日久见人心,你慢慢挽回她的心吧。”
老夫人还是希望能有嫡出重孙的,那泽哥儿和沅姐儿的生母实在是身份太低了。
“孙儿明白,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
翌日。
萧云汐正在理事,春晓气呼呼地就走了进来。
“郡主,刚刚世子身边的小厮传话过来,说...”
“说什么?”
萧云汐抬头看着气得小脸通红的春晓。
“说世子怜惜林姑娘孤苦无依,不舍得她再回乡下受苦,想把她留在府里,待以后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还了她送子送女的恩情!”
萧云汐不怒反笑,“那世子可有说林姑娘以后以何种身份留在府里,月例银子是多少,从哪里出?”
春晓深吸一口气,回道:“世子说,就比照着府里小姐们的旧例给就行了。”
就行了?
府里只有一位庶出的小姐,自小养在王妃身边,早些年就嫁出去了。她生母是王妃阮氏的陪嫁丫鬟,难产死掉了,王妃把她当嫡出的小姐养大,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饰,四个贴身大丫鬟、四个小丫鬟、两个粗使婆子的月钱,零零总总加起来,陆靖廷一年的俸禄都不够用。
还真是脸大!
“去把这个月的对账册子给世子拿过去,告诉他,府里没有多余的银钱能养活一个‘小姐’,请他仔细瞧瞧,该怎么办,决定好了,我就照他吩咐做。”
想给林婉儿做脸,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你祖母和你母亲还得时不时找我打秋风,摆什么大尾巴狼!
春晓虽然也生气,但看着手中的账册,还是劝道:“郡主,世子确实做得过分,但您这样做,岂不是...”
“岂不是把他越推越远?”萧云汐无所谓地笑了。
“我哭着求着,他就能高看我一眼了?”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个镇南王府,到底谁才是主子!”
说罢,萧云汐就起身朝书房走去,准备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