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是个连我都控制不住的人。”
听起来是褒奖,但是在古尘的耳中,却是木正天想宣判她死刑。
木正天继续道;“有的时候,我们惧怕的敌人,是实力,但是却往往忽略,人心才是我们最该惧怕的,人心比实力更加的令人值得害怕,秦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实力不足以让人正视,但是她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却是令人最担心,用她,你不会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不用她,她凭借自己的实力,就能掀起风浪,很难处理。”
“大人的意思是?”
“我原本是想杀了她的。”
古尘心中一炳,果然被他猜中了。
“但是。”木正天继续道,“龙虎军项来赏罚分明,从我将她送到沙城之后,她就从来没做过违反我意思的事情,甚至是现在还有了不小的功劳,如此我就没了杀她的借口。”
借口?
古尘心中暗笑,秦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和她一起共事这些年,她总是能不触碰自己的底线,若是木正天想凭借借口杀掉她,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她太从聪明和警觉了,最危险的那一步,她从来不会迈出,若是木正天真的想杀掉她,借口上根本找不到借口,只能是先杀再说。
“那大人打算如何安置她?”见木正天言语中似乎找不到了杀她的理由,古尘继续询问。
“和你一样吧。”木正天沉思道,“既然她有功,那么就先不杀,但是肯定不能再留在凤阳城,不然,墨问会被她活活玩死,尤其是少了你的压制,她将会无法无天,我会将她一起带到清风府。”
没有再给古尘开口的机会,木正天说罢这番话,身影逐渐暗淡,最终消失不见。
确定木正天真的离开之后,古尘这才重新敞开了自己的手掌,三颗血刺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他喃喃道;“裂兽的骨,不知道若是刺穿灵魂之后,会不会将灵魂也毁掉呢?”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古尘连忙将其压了下去,然后将血刺收起,深呼吸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的,,木正天其实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光明磊落,甚至是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方龙。
方龙当初在古尘眼中,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他后来才发现,方龙其实比谁都阴狠毒辣,也正是因为他,让古尘明白了一个道理,修炼之道,本就是逆天改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有怀疑总是好的,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除了自己之外,没人值得相信。”
喃喃的说罢这番话,古尘再度拿出了司徒空的乾坤戒,然后将其打开来。
虽然血徒就是当年的司徒空,但是他当年差点被木正天打死,以至于这二十年都没能恢复,所以存储的东西,大都被他用来恢复了,以至于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丰厚。
甚至是,在司徒空的乾坤戒中,连一颗丹药都没有发现,只有一件血色的大氅,还有一把血色的利剑。
古尘不知道司徒空到底会不会用剑,因为在战斗的时候,大锤被他夺取之后,他就没见司徒空拿出这把剑,而且他好像有披穿大氅的习惯,身上穿着一件,乾坤戒中还藏着一件。
不过,不同的是,司徒空在战斗时穿的那件血色大氅,只是一件普通的材质,而他藏在这乾坤戒中的,却不是一件凡品。
大氅上,一道道血纹蔓延,给人一种玄奥的感觉,不知是什么妖兽的皮炼制,不过,古尘却没能看出这血色大氅,到底什么品阶防具。
玄器?灵器?完全看不出来,只能看出上面的血色大氅纹印神秘,并非凡品,仅此而已。
古尘将血色大氅披在身上,大小正合适,他来回在房间走了几遍,感觉确实威风了不少,而至于那把血色利剑,仿佛是和这血色大氅成套的。
身披血色大氅,手拿血色长剑,古尘感觉自己身上的杀气,凭空上升了一个等级。
“都是杀器,若是真的使用起来,不知道会不会让我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
想到火凤式以来,自己的心性已经到了隐隐失控的境地,古尘将身上穿着的血色大氅和血色长剑,重新收了起来,他现在不能走暴力路线,他要先将自己的心性磨练下去,至少也要到不受火凤式影响的程度,不然,以后必定是个麻烦。
古尘盘膝静坐,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一尊雕塑,缓缓的进入到了心神放空的忘我境界,暴烈的性情,也随之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