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杰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尤其是熊常本人,更是面露诧异,死死盯着方杰。
“爱卿还请详述。”
方杰深吸口气,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陛下之误区,一在用将、一在驻军。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陛下您挑选将领时,往往会挑些祖祖辈辈皆是勋贵的子弟,而忽视了那些平民出身的将领。”
“诚然,您挑中的人忠诚度很高,但本领却参差不齐,不少人都绝不是领军打仗之辈,而那些浴血杀敌,却得不到进封的平民将领们,往往都是有大智之人,个个身经百战、通晓敌情。他们立了功劳,却得不到该有的回报,最后只能等到年纪大了,逐渐退出军旅,继续回老家去种地种田。试问,若长此以往,还有谁……能为您效命呢?”
“另外,臣还要说,您在丹阳附近的几个州府里,安排的驻军根本就没有必要,丹阳远离边境,就算敌国攻来,也威胁不到这,又何必在这浪费兵力,徒增消耗呢?”
“最后,臣更要说,往常您让金王和晋王各自领军,守在丹阳的门户楚州,此举更是与虎谋皮。试问,若朝中有人鼓动他们造反,谁能拦得住?他们本身就有皇室血脉,就算软禁了您,自立为帝,也是名正言顺,天下谁敢说个‘不’字。”
一连说了许多,方杰才止住嘴,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站位上。
“方杰,你大胆。”方杰说完后,熊常沉思了许久,突然,他猛地一拍龙椅,大喝道。
下一刻,熊常冷着脸一字一句说道:“传朕旨意,方杰身为文官,却妄议军政,胡言乱语搅扰圣听,其心可诛,现免去他上书房大臣和礼部尚书一职,贬去光州桑阿山,终生不得再行录用。”
“谢陛下。”方杰心中冷笑愈盛,面上却依旧一副疾苦模样。
桑阿山,大楚有名的苦寒之地,一般都是犯了大错的臣子,或是恶贯满盈的罪犯,才被送去这里,但凡进去它里面的人,从没有活着回来的。
这时,有几名耿直言官却看不过去了,纷纷上前替方杰求情,熊常却理也不理,当场撤去了两名言官的官职,大袖一拂离开了朝天殿。
“方大人,一路好走啊!”剩下的三名言官悠悠一叹,对着方杰抱了抱拳,道。
“有劳了。”方杰感激一笑,说完便转过身,神情落寞的出了朝天殿,径直去了专门发配官员的吏部刑放司。
“唉。”方杰走后,朝天殿中响起了数道苍老的叹息声。
方杰自不是真的去了刑放司。
在某个岔路口的角落里,一个和方杰长相衣着皆一模一样的人,正在此处恭候多时了。
“主子。”这个和方杰长相打扮分毫不差的人,见到方杰过来,立刻行礼道。
方杰点了点头:“老邱,这次就烦劳你代我去受苦了。”
“主子说哪里话,能为主子分忧,老邱不胜荣幸。”
“好,你记住,你要好好扮着我一个月,这期间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等这一月一过,你便可恢复自由,天高海阔,任君走之。”方杰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是,主子保重。”老邱说完,脸色一变,变成了方杰先前的模样,继续向着刑放司走去。
方杰则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在此,才推开身后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方杰安排的一个秘密据点,在此换了衣服后,乔装打扮过的方杰,来到了万正住的宅子。
“少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那些话说给熊常听了。”方杰见到万正后,道。
万正微微一笑:“有劳七叔了,熊常听了你那段话,定然会马上砍断自己的‘左手’,咱们便静等着看戏吧。”
“是。”方杰答道。
是夜,熊常下令,让熊皮带着自己的王妃世子等,前来宫中饮宴。
熊皮虽说猖狂,但见了熊常,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乖巧的不行,可晚宴之时,他却敏锐的发现,平时一见着自己彬彬有礼的样子,便老怀欣慰的熊常,今日却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父皇,您……怎么了?”席间,熊皮敬了熊常一杯酒,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熊常本来酒杯都要放到嘴边了,听熊皮这么问,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将酒杯摔到了地上。
熊皮见状,顿时吓得跪到了地上,道:“儿臣该死,惹怒了父皇,求父皇开恩啊。”
“你确实该死……,竟然敢拿朕当傻子耍。方杰说的没错,朕当初确实不该让你和熊歌领兵的,若是换了外人领兵,就算想造反也没有由头,偏偏你们两个……都是名正言顺啊!”熊常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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