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唯一不痛快的,就只有刘会计,成天黑着脸骂骂咧咧,逢人就说陈壮就想挣表现,其实一分钱没出,都是马家出的。
至于马家,刘会计就说得更难听了,他老婆甚至跑去对村里人说,这些钱是柳凤娇和马玉倩以前跑到城里卖屁股挣来的,全是脏钱。
这些又酸又臭的话,没几个村民信,但也有村里的闲汉不怀好意,嬉笑着说两个女人不守妇道,跑到城里。
有闲汉还半夜跑到马家院子里,在外面说下流话,想占寡妇寡女的便宜,被柳凤娇捡起石头砸跑。
这天晚上,马玉倩刚洗完澡,光着身子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就听见院外又传来男人嬉皮笑脸的声音。
“还没睡呀,是不是想男人想得睡不着?快开门,俺进来给你俩暖炕。”
“你们两个女人住一块,得要男人。”
“凤娇、玉倩,快把门打开。”
这几句露骨的话,听得马玉倩俏脸通红,隔着窗户骂了一句:“快滚,不然俺叫人了。”
可她不骂还好,这一骂,扒着墙头的男人更加起劲,涎着口水喊道:“玉倩,你还没嫁人,你耐得住寂寞,你继母可耐不住。你问问她,想不想男人,嘿嘿嘿……”
马玉倩气得咬牙切齿,三两下穿好衣裳。
自从她爹死后,留下她跟柳凤娇两个女人,村里就有男人时不时的跑过来调戏几句,这几天春末夏初,村里的母猫发情了,满村喵喵叫,而这些男人也像是跟着,晚上往她家院子跑得更勤。
马玉倩从门背后拎了把锄头,想跑出大门把这人打跑,但她刚跑到门口,就看见柳凤娇已经跑出去了,捡起半块砖头,朝着扒在墙头上的人影砸过去。
这一砖头,正好砸中那人的肩膀,他痛得“哎呀”一声,一个筋头栽下墙。
柳凤娇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起来:“好个杀千刀的孙麻子,甭以为老娘不知道是你,你前天来了,被老娘淋了一头的尿,还没喝够尿臊?打不死你这个龟孙,下次再敢半夜扒墙,老娘用菜刀剁了你那玩意,喂狗!”
她泼辣十足,连气也不喘的骂了好半天,院外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那人被她一砖头砸痛,趁黑跑了。
马玉倩连忙走出去,说:“那人肯定跑了,外边黑,快进屋吧。”
柳凤娇余怒未消,说:“这帮臭男人,最近不知道吃了啥药,天天跑到院外叫春。明天咱烧一锅菜油,来一个浇一个”
马玉倩本来还在生气,听她这么一说,“噗嗤”笑了,说:“不光烧油,还要做成辣椒油,辣得他们哭爹叫娘。”
柳凤娇咬牙切齿的点了下头,转身要回屋,可走了两步,却回头说道:“前几天那兔子,是壮子送过来的,你明天找他,跟他回个话。”
一提到“陈壮”,马玉倩就扭捏起来,揪着衣角说:“我不去。”
柳凤娇没好气的推了她一下,说:“你跟他怄气,这事我都听壮子说过了,不就是个城里女人吗。”
马玉倩脸一红,支吾的说:“他,他连这都告诉你了?你俩挺熟的嘛,你啥时候去找他的……”
柳凤娇愣住了,心里有些紧张,难道自己跟陈壮的私情,被马玉倩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