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个深夜一场噩梦惊魂,她不会想起那个女人,她醒来满脸大汗,看着身边的卓尧,陷入了无边的纠葛里。
曼君梦见了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依靠在一个路灯下低低的哭泣,她上前想要安慰她,在那个女人抬脸的那一刻,她吓得不轻,那个女人满脸的伤疤,那是烧灼伤口留下的疤痕。
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她四处搜寻,看到他安然熟睡在一旁,她朝他怀里挤了挤,她此刻是这样的幸福,幸福的不安了起来。
她想起她留在他公包里的那封信,他有没有看,他到底知不知道欧菲的真相,她枕着他的胳膊,那个梦,真实得让她惊恐,爱一个人,竟担心害怕提心吊胆成这样子。
渴到底该怎么办,幸福就在手心,却要放出去,她要在卓尧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吗,如果不说,欧菲这个人会成为永远的历史,她和卓尧会过上恩爱的一家三口生活,可不说,她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自私。
是,爱是自私的,可爱同样也是伟大的。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被她的不安闹醒,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眯着眼睛温柔地说:“小漫画,是不是起床给小家伙换尿布的啊,以后让我来换,你这么一起来就睡不着了。”
接“卓尧,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她的头紧贴着他的下巴,他浅浅的胡须扎在她头上,痒痒的,她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徜徉在他怀抱中。
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丝,他嗓音略有些沙哑说:“怎么了小漫画,被恶梦吓坏了,我抱你更紧一点,手捏着我的耳垂,害怕的话就用力捏捏。”
她顺从的他怀里伸出左手捏住他耳垂,依偎在他怀里恨不得一下就白头,如果不是有他们的孩子,她真宁可在他怀里一眠不醒,她曾不止一次失去他,她太害怕失去他了,而且她还有了他的孩子,孩子可以没有爸爸吗?
可她不能不说,她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她责备着自己,阮曼君,你怎么能以孩子为借口就不告诉卓尧真相呢,这样既对不起卓尧也对不起那个受伤最深的欧菲啊。卓尧回到她身边后都没有提起欧菲的事,那卓尧一定是没有看到那封信了。
她该怎么办,卓尧,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事实真相呢。
她在脑子里不断上演卓尧听闻后的反映那一幕,也许他会立即坐起身连夜就要飞去巴黎寻找欧菲,她可以接受这样的变化吗?
刚得到,又失去,太可怕了。
失而复得,得而又复失。
他的手掌依然轻拍着她的肩膀,她听到他喉咙里在低低地哼着摇篮曲,声音不高,很低,听来很安逸很安宁,让她沉溺,她想他真的是她遇到过最好的男子,始终都是的。
他愈是好,她愈是挣扎。
左思右想,她想,如果卓尧真的爱她和孩子,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她不希望自己背负一生的内疚来和卓尧生活,她也不希望卓尧永远被欺骗而欠另一个女人太多,越到后面,卓尧亏欠欧菲的就会更多。
他是那样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她不能让他的人生有遗憾和瑕疵。
那么,就告诉他,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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