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梅思洛不容分说将他按到床上,随手从床下拿出便壶,祁桁脸上不经意闪过尴尬,但还是很配合地解决了问题。
待梅思洛清理完从洗手间出来,祁桁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陪我躺一会儿。”
梅思洛小心地躺到祁桁臂弯里,伸手环住祁桁的胸,将自己的脸紧紧地挨着祁桁。
“三哥,有那么一刻,我担心你也要丢下我,自己走了。”梅思洛吸了吸鼻子。
感到祁桁搂着自己的手臂加深了力度,梅思洛抬头,看见祁桁正侧头看着自己,梅思洛不由自主地凑到祁桁唇边,轻轻地吻起来。
两人情不自禁的时候,门边突然传来咳嗽的声音,只见冷彧拎着餐盒冷脸站在门边,梅思洛连忙起身,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走到一边。
“三哥,我出去一会儿。”说完,小跑出了房间。
祁桁眼里笑意未散,直到不见梅思洛身影,这才满脸冷肃地看着冷彧放下餐盒,走到床边。
“这两天,把她累得够呛。”冷彧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
“嗯,吓到她了。”
“老爷子来江州了,下午到。”
“二哥说的?”
“嗯,怕你死了,最后一面得来见见。”
祁桁扯了扯嘴角,这人真是面冷心冷嘴更毒。
……
接近傍晚,看见言老爷子在言仲楠的陪同下来到了病房,梅思洛有些吃惊,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言爷爷,您怎么来了?”
“来江州散散心,这两天把你给累着了吧,瞧瞧眼里都是血丝。”
“我没事,言爷爷!”
梅思洛看得出言老爷子眼里对祁桁的担忧,虽然嘴上轻描淡写,看着父子三人似乎有话要说,梅思洛很知趣地走到祁桁身边。
“三哥,我先回去给你做点吃的,晚一点再过来陪你,好么?”
“嗯,让冷彧送你回去。”
言仲楠看着两人眼神拉丝似的难舍难分,心下啧啧。
言老爷子再次感叹梅思洛的心思细腻,冲梅思洛笑了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于兰还带了一些礼物给你,你一并拿回去。”
“谢谢言爷爷,言伯伯,那我先走了。”
言仲楠踱步坐在祁桁身边,打量着他的脸色,祁桁看出了二哥眼中的忧虑,笑着说没事了。
这次祁桁出国是受他所托,听闻中枪受伤,老爷子第一时间将他痛骂了一顿,祁桁昏迷期间,言仲楠每天都来,在门边看见梅思洛坐在床边絮絮叨叨,床上的人却毫无反应,也是心急如焚。
到昨晚,祁桁还未苏醒,言老爷子决定亲自南下看看,言伯松再三叮嘱二弟照顾好老爷子。
接老爷子之前,他和叶询交谈过,祁桁的伤势目前还算平稳,没有危险,但漂洋过海,几番折腾,耗损很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心里有了底,这才敢出现在老爷子面前。自己没有将弟弟照顾好,也自觉愧对老爷子和去世的母亲。
父子三人在病房密谈了一个钟头后,言仲楠看已到晚饭时间,便搀着老爷子离开病房。
“二哥,爸去我那边住吧,我已经和秦叔说了。你住大院里,人来人往,我那边安静。”
“也好,我把爸送回汀洲苑,再来看你,你二嫂给你炖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