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时虞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
还是有区别的。
起码在宫外清闲,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
祁元愤怒的撸起袖子,气得声调都变了:“这人怎么回事啊,刚把她撵走,怎么又来了?”
“整天就嚎嚎嚎,她也不怕把她那破锣嗓子嚎哑了。”
这话刚落,门外的安采女就是一阵咳嗽,应是嚎岔了气。
时虞轻皱起眉头:“这几天她天天来?”
“可不呗。”多粟气得眼角都红了,委屈巴巴的扁着嘴,“来了就跑宫外哭,我说了娘娘您不在,她还是哭。”
“刚刚她走了我还以为她放弃了,谁知道这才没多一会儿又来了。”
时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大脑一颤一颤的跳着疼。
伺候自家夫君的后宫,真是她前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外面咳完了又开始哭嚎,嗓音明显比刚刚哑了些,也没能跟方才一样尖利。
多粟挑眉看了眼祁元,投去了赞赏的眼神:“不错呀小祁元,你这乌鸦嘴有时候也能有点用处的嘛!”
祁元也得意的挺起后背,被夸的眉飞色舞:“早知道咱应该说的再严重点的!省的她整天来扰娘娘安静。”
“就是。”多粟举起小拳头,“老说娘娘害她的命,娘娘明明什么都没做,她这不是还没死吗,跑娘娘跟前哭什么哭?”
时虞提起了兴致,疑惑的反问:“不就是被降了位份,又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总把死挂嘴边干什么?”
多粟耸耸肩:“大概日子过得不好吧,采女的份例要比美人的份例少的多,但是再惨不是还有娘家接济吗?”
时虞心中提了些疑虑,叮嘱多粟:“偷偷将她带进来,别让别人瞧见。”
“啊?”多粟眼眸茫然,怎么还偷偷的?
祁元却是一下便明白了时虞的意思,拉了一把多粟的衣袖,恭恭敬敬的应声:“是,这就去办。”
时虞给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又窝回了躺椅中。
伸腿往地上用力一蹬,躺椅摇摇晃晃的前后摇摆起来。
没一会儿便听见多粟大声呵斥的声调响起:“小小采女胆敢打扰娘娘清净?是不是想吃板子了?”
安采女还欲再说,却见祁元悄咪咪的左右瞧瞧,见没人旁观这才给她使了个眼色带进来。
多粟又补了一道:“采女还是走吧,我家娘娘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再哭诉也没用。”
“惹了娘娘不快,可没这么容易解决。”
话落,关门。
徒留被关在门内茫然的安采女眨眨眼,顿时明了。
眼眸中瞬间爆发出得救了的欢喜,迫不及待的询问多粟:“娘娘找我?”
多粟点头,将她带到了时虞面前。
duang的一声,安采女重重行了一礼。
吓得时虞哪怕闭着眼睛都替她的额头心疼。
睁眼一瞧,嘿,这额头都被磕烂了,这孩子居然还没脑震荡吗?
安采女哭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抽噎着道谢:“谢娘娘大恩大德,愿意救妾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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