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这是颜宁知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一开始颜宁知只以为时虞是对夫妻间那种事害怕,被推开的时候颜宁知还觉得是自己太过鲁莽吓到了时虞,这才让她有那么大的反应。
可听到时虞的话,颜宁知心中顿时了然。
小鱼儿根本没想和他做那种事。
不想做却又要他留下来过夜。
颜宁知不肯去想是不是被时虞耍了,他只敢再次加深时虞对他很惧怕这个念头。
小鱼儿怕他,怕到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怕到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生怕他行不轨之事。
颜宁知嘴角微勾,发出一声嗤笑。
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时虞。
笑声入耳,时虞将头埋的更低,像只缩着头的鹌鹑,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颜宁知盯着那黑亮的头顶许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声调揶揄:“小鱼儿不想,朕不碰便是了。”
“不过小鱼儿,你与朕是夫妻,希望你能明白,哪怕朕今晚强硬与你睡觉,你也不能拒绝。”
时虞猛地抬起头,一双泛着泪光的水润黑眸中满是惊恐。
这让颜宁知有一种已经冒犯了时虞的错觉。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小鱼儿这么惧怕?
他与小鱼儿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
“你……”时虞嗓音细弱,微微带着颤抖,“你说过不碰我的。”
“好,很好。”颜宁知认了命,嗤笑一声转头就走,“朕今晚还有要事,就不在你这儿多待了,皇后好好休息吧。”
就当他今晚自作多情!
白白被哄骗了一遭,遛他可真好玩,是吧?
眼见着寝殿的门被关上,时虞才又将头埋回双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浑身上下都像电流滑过,泛着麻意席卷四肢百骸。
颜宁知走了,连偏殿都没住,直接回了崇光殿。
离开的速度太快,风风火火的,吓得值夜的多粟神经一紧,慌慌张张的冲进内殿。
“娘娘,圣人怎么……”一眼就见埋在薄被中浑身颤抖的时虞,吓得脸色煞白,“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她扑过去抱住时虞:“娘娘您别吓婢子,您跟圣人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多粟……”时虞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捂在被子里闷闷的开口,“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多粟的眼眶顿时红了,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自家娘娘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用这样可怜兮兮的声调哀求自己一个小婢子啊?
她不敢再多待,也不敢再询问,生怕触了自家娘娘的心,忍着哭腔附和:“好,婢子就在外守着,娘娘您有事喊一声就行。”
说完,给时虞拉上床幔,径直退了出去。
寝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时虞猛然一怔。
小多粟应也是小心翼翼关的门,可依旧有这么大的关门声。
而方才颜宁知走时,关门声却比这一道小的多。
他哪怕蕴了满肚子的气离开,也依旧细心的小声关门,怕吵到自己……
意识到这点,时虞的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了。
直播弹幕已经被今晚发生的一切震惊到无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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