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这一次,他除了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了。
“豫若!”简星痕不敢相信,可是他却不得不信。因为这一幕幕就真实地发生在他的眼前。这个男人就那么着急的想寻死,而且只求一死。
“简公子,我把我的家产全给你,求求你救救我。”豫祝终于不堪重负地又一次叫嚷出声,只要求简星痕救自己一命,他可以交出万贯家财。
“豫祝,你”水蓉儿见豫祝只顾他自己,全然不顾她,便吵闹地叫嚷了起来。那二大王已经死了,而豫祝现在也是死到临头了,面前就一棵救命稻草,水蓉儿眸光一转:“简公子,救我,奴家可以为了您舍弃万贯家财,其实这豫祝已经身无长物了,我,我才是豫家的真正掌权人啊!”“哦?!”简星痕一拐尾音哦了一声。
“是真的,其实县老爷看上了奴家,县老爷说这次回去,那谭家的铺子,银子都归奴家的。这豫祝一分都捞不到,回富林县就把他除掉。”水蓉儿隐隐地道出了实情。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妇。”豫祝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档事,听见水蓉儿说,才明白,原来机关算尽到头来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而水蓉儿这个贱女人竟然把他给卖了。
简星痕不急也不恼,就抱着胳膊,静静地立在一旁听着。见两人吵闹不休,又见豫若也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听着被长尾卷住的男女的对话。简星痕不禁勾唇一笑。抬起脚,轻轻地一踢,落在一旁的长刀上,语气含笑,可是脸上却依旧冰冷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长刀宛似有了生命,直落进水蓉儿的手里。
“你跟豫大少爷就能活一个。是救你,还是救他,你自己选择吧!”简星痕俨然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再次抬起手,捏来一壶酒,斟满,又想往嘴里送,可是送了一半,手臂一顿,瞥见那遍地的殷红,眉头一拧,也就没了兴致,干脆又一挥长袖,将那酒壶泼到了一旁,隐没了去。
水蓉儿握住了手中的长刀,那沉重的分量,逼得她需要双手去提。
“蓉儿。”见水蓉儿双手拎刀,目露凶光,豫祝的眼中隐隐地突显出畏惧的神色来。也不知道这豫若是不是有意所为,总之水蓉儿双手可以可以自由活动,而豫祝却是被紧紧地束缚住了手脚,就算有力气也无法施展,他努力地挣扎了半天,想伸出一条胳膊来,起码水蓉儿真的要挥刀劈向自己,自己也有办法可以抵挡一下,从女人的手中夺下那致命的长刀,可是努力了半天却徒劳无功。
“蓉儿,你可要想清楚啊,平日里,我待你不薄,我们少说还有夫妻的恩情在。我们”豫祝见挣扎无果,只得苦苦相劝,试图说服了求生心切的水蓉儿放过自己一命,可是他却低估了人的求生欲。
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吧!这样的一句话如同一粒种子,埋在水蓉儿的心里,很快地就生了根,且一发不可自拔。
“为了我,豫祝,你去死吧!”恩情,哪里还有什么恩情在。水蓉儿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地力气,提起刀猛地挥砍向那不停挣扎扭动的豫祝。
噗,一刀直接扎进了男人的肩胛处!男人惨叫一声,使劲地扭摆了几下身子,便垂下头,再也不挣扎了。好像是断气了。
“哈哈。”丢下刀的女人如同发了疯一般的狂笑着。
豫若眉头拧紧,眸光黯淡不已,他不懂!根本不理解!他们不是夫妻吗?!遇见山贼的时候,小女人为了他挺身而出,全然不顾生死,而他们竟然为了那未知的苟活,残忍地杀害了另一方。
“简公子,救救我。”女子又笑由转为悲戚,最后抬起绵软的手臂,有气无力地对简星痕伸出手去,哀哀地求救,仿佛刚刚杀人的不是她一般。
简星痕在心中不禁喟叹一声:人性使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自己生,不惜杀死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事情,难道发生的还少吗?!为了求生更可以杀害毫不相干的人,这样的事情多不胜举,这就是凡人!这才是凡人!
豫若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长尾无力地垂下,缓缓松开。那被长尾圈卷住的男女得以解脱。水蓉儿努力撑起身躯朝着简星痕奔去,寻求庇护,就在这个瞬间,银光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