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一刻,蒋如是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满脸快意地对龙玄音笑说:“好好看着,接下来你要看到的,就是江离的真面目。”
还没等她了解情况,足以铭刻在这座城市所有妖怪的震撼一幕,也是所有恐惧和悲哀的代名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力量,就这样**裸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天,是载入地狱都市历史的一天,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许多妖怪只怕过奈何桥的时候都会急着讨孟婆汤去销毁这一段让灵魂都痛苦的记忆。
除了悲鸣,还有毫无用处的逃窜外,就只有直达内心的臣服和恐惧,身临其境的妖怪们只怕都不知道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在灼烧,眼前只有银色的光在尽情呼喝着屠戮二字,大地,天空,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在惧怕那个银芒深处的少年,震天动地,整个次元都在哀嚎,周围的房屋,土地,甚至是空气,水分,都在他毫不留情挥动的屠刀下接受惨无人道的惩罚。
整个地狱都市,都在承受着一份名为江离的愤怒,因为他们肆无忌惮地屠杀,伤害,波及了那个天下最可怕之人的内心,原本他们便是戴罪之身,却心存侥幸,流落在这个温床当中继续造孽,或许是生死簿不会原谅他们吧,才巧妙安排了这个比天罚更加残忍的人站在他们面前,降临无尽苦楚。
假使那一天,有妖怪幸运地站在屋顶,站在城市的另一边,那么它看到的将会是这份愤怒的真实面目。
整个世界,只有光,只有热涛,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比山还高,比湖还广的惊天光浪从江离面对震动波,犹如落石水滴的渺小拳头中击出,在他拳径范围当中的妖怪们,脸上还来不及撤下天真的嘲讽和辱骂,身体就彻底埋葬在银波之中。
浩大,雄壮的能量,仿佛是海啸,不,那种铺天盖地的范围和力量,就好像就好像太阳风在席卷星球,在耳边炸裂的声音就足以震破耳膜,狂暴地扩大,碾压,比电影中世界末日的摧城火焰更加凶恶,房屋还未触及,就整栋爆破成碎片。
从空中俯视,那一天的情景相信足以把任何一个人逼疯,能量滔天,浩如星海,直接碾过了这片城市近乎一半的范围,风在吼,妖在一齐痛呼,那种承受彻骨煎熬的惨叫听上一耳就足以窒息,而这毁天灭地的能量,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爆发着,震撼着每一寸的土地和空间,不断向前冲击。
而远在魔云寨的云飞扬夫妇,正和女儿云霓裳一同感受着这份狂怒,脚下的地面在轻摇,在哭泣,没想到隔着千百里,这地震也能延伸到此,魔云寨内七彩的云,忽然变成一片乌黑,厚重压抑,如墨般漆黑,在翻滚,在闪着霹雳。
好在江离早有前言,希望所有的人都站在空旷的地方,因为他说今天可能会发生一场轻微的地震,让居民们不用害怕,而这时候的响动,虽然对魔云寨构不成任何破坏,甚至有几个睡熟的人连动静都没感到,不过云飞扬清楚,这力量能传到这里,相信江离可没有对地狱都市留什么情面。
云霓裳感觉到地面震动之后,赶到父母身边,和他们在一起,对云飞扬道:“看来“江离哥哥”是动了真怒呢。”
且不管云霓裳为何比江离年长还称他为哥哥,云飞扬先是叹了一口气:“可不是,步凌天放任手下那么折磨他的同伴,在他失去神力的这段时间,可想而知他受了多少刺激和伤害,这一次,算是他步凌天自作自受吧,撞上这个三界最恐怖的刺头身上。”
素兰道:“步凌天自信满满得到六道神力,了解一切,无敌于天下,估计自己也没办法明白江离究竟是什么神。”
云霓裳瘪了瘪嘴:“唉他真傻,惹上谁不好,惹上那个暴君。”
云飞扬听她这么叫,板起面孔说:“霓裳,不要用这个名字叫他,我已经告诉你把嘴把言了。”
看他那么严肃,云霓裳不满地拉着素兰道:“妈,你看我爸!”
“好了好了。”她对着云霓裳苦笑着,随后又怼上云飞扬:“我都说了让你把脾气收一收了。”
云飞扬哑然一笑:“是是爸爸错了。”
而后他又轻叹:“我只是没想到啊,神,又再次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