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干嘛去了?和那个女人不是正打得火热吗?你去找她呀!”
这时候,某滨江别墅区,正在做晚饭的苏妄言一个剧烈的喷嚏就打在了锅里,傅晚灯走过来抢过他手里的锅铲“一边儿去一边儿去,多加件衣服,吃点药,你还当你是小伙儿呢。”
苏妄言郁闷不已,被谁这么强烈的思念着以至于打了这么大个喷嚏呢
再这厢,傅凌止也是郁闷不已,这就是他现在每天悲催到无以复加的生活,一会儿他是任劳任怨的老公,一会儿又是负心汉苏妄言,没准明儿就成了路人了。
他也不生气,配合着还在犯病状态中的音弥“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三心二意被别的女人迷惑。你就算不肯原谅我也别折腾自个儿啊。先起来再好吗?”
汝汝躲得远远的,心也跟着突突的跳,看着这样的爸爸,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好。很爱妈妈。
音弥走了几步突然就醒了,看着傅凌止脸上的五指印,心理愧疚难当“我刚才是不是把你给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傅凌止紧紧握住她的手“阿弥,别胡思乱想了,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骗我,我刚才分明就打你了,凌止,把我送到医院去吧,这样下去我会害怕我自己的。我怎么可能犯糊涂?我不要你看见我颠颠傻傻的样子。”
他柔声安慰“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没事的,阿弥,即使你都忘了,我也会帮你记清楚每一件事。我承载你的记忆,好吗?”
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他牵着她往前走“我们去吃饭吧,宋嫂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音弥点点头。
两个人刚奏出前院,突然音弥停住不走了。
傅凌止拉她“怎么了?”
她的表情又变得奇怪起来,右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浑身散发着某种光辉,转身不安地“阿止,我真的很不确定。我不确定我们这样是否可以走下去,并且走很远。我不确定生孩子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看,汝汝过了五年没有父亲的生活,我不想肚子里的这个载重蹈覆辙。你,我们真的能一起走到老吗?”
傅凌止头痛欲裂,思维赶紧跟上去,她这应该是转换到他们在苏黎世刚好和那会儿了吧。
虽然仅仅是看着她,可他的表情却很认真,双手固定她的肩,看进她的眼里,温柔一笑“傻瓜,我们已经携手到老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是一直陪着你,到死的那一天。”
“那要是我先死了,你还活着怎么办?”
傅凌止面容依旧,笑容深邃“那不是问题,你死了我肯定活不长,抱着你的骨灰坐着等死就行。”
她瞪他,又问“那要是你死了我还活着呢?”
他微微蹙眉,轮廓变得冷硬起来,深邃眸子里却隐隐含有戏谑“那更好办,我临死前一秒拖着你进坟墓。”
音弥愤愤不平“凭什么我先死你就可以慢慢等死,你先死我就得为你陪葬?”
他似笑非笑,眸似幽潭,反问道,”你呢?”
然后转身,把叹息留给自己,真傻,他怎么舍得把这样美丽又脆弱,干净又傻气的她独留于这清冷的世间?
因为不放心,所以要带走。连着她的灵魂,一并,带走。
不远处汝汝拿出手机,就着前面相互搀扶的背影拍下一张,时间定格,这样的背影实在让她羡慕至极。
那是她的父母。
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来信人是fadri,当年她讨厌的那个很少话万事皆通的书呆子。她记得爸爸过,那孩子不错。
的确是不错,或许嫁给他也不错。
不经意地就想起来当年在苏黎世,从niki家回来,父亲抱着他踏雪的夜晚,对她,将来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像他那样的人。
无独有偶,几年前妈咪在她上大学之前的那个夜晚,也对她这样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
她问妈咪“那你怎么不离开爸爸?”
到现在她还记得妈咪那时候的样子,似乎有点无奈,更多是是满眼的温柔,脸上有种当时的自己不能明白的情绪,妈咪“他是时间的魔王,一遇,误终身。”
只有十二个字。
现在她明白了,当时妈咪脸上那种看不懂的情绪,不是幸福是什么。
这样两个在不动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着同样的话的人,怎么能不相爱,怎么能不在一起,简直没有为什么。
妈咪告诉她,世上的事,没有注定。可她觉得,她和爸爸就是注定。
你布下天罗地网,我敞开心扉。
一念之差,情动三生,偶尔的幸福不过是,你温柔抚慰,而我恰好是你手心里支离破碎的孤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