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口有二尺直径。
张凡和涵花伸出手,轻轻地把瓮盖给掀开。
两人都惊呆了。
里边,整整齐齐,码着金砖。
也不知道有多少块!
张凡拿起一块。
沉甸甸的。
“这……”涵花颤声道。
“这不是梦。”
张凡淡淡地道。
“这得值多少钱?”涵花颤声问。
“恐怕我们永远也花不完。”
张凡仍然淡淡地道。
“这怎么办?”
“我们要办的,是尽快把它们运回家里。”
张凡向四周看了看。
好在,四周无人。
“好,食杂店里间,那个冰箱坏了,正空着。”
涵花说道。
“好,”张凡想了想,“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带一些回去,然后从家里再拿来几只装杂货的箱子,借辆电动车开来,就跟人说,要来镇上进一批货。”
张凡在梦中经历无数,经验丰富,指挥得当。
“好。”涵花说着,便向背包里装了几十块金砖,爬上盘山路,把背包放在自行车后座上,赶紧回村里去了。
不长时间之后,她开着电动车回来了。
两人赶紧把瓮里的金砖,全部装在箱子里,然后把大瓮砸碎,用土石填平,再在上边铺了厚厚的枯叶,什么都看不出来,然后把箱子装上车,开回了食杂店。
没有人看见这一切。
张凡力大,把箱子搬进食杂店的时候,举重若轻,没有人怀疑箱子里边装的不是小食品。
一会功夫,就把金砖码在冰箱里。
冰箱已经被塞满了。
然后,张凡用精龙剑,在床下挖了一个两米深的洞,把一部分金砖埋在洞里。
做完了这一切,两人面面相觑,都舒了一口气。
涵花伸出手,搂住张凡,喘息良久,小声道:
“我有点怕。”
“不怕。有我呢。”
张凡淡淡地道。
“我怎么觉得,你睡了三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很有主见。”涵花问道。
张凡无法回答。
只是深深地吻了她一口:
“明天,拿几块,去金店变现,然后,买房买车,我俩先把婚结了,下一步,再办一个大诊所,然后,再去省城发展,去京城发展……”
“我听你的。”
“从现在开始,你一刻也不要离开食杂店,”
“嗯,我听你的。”
张凡被她逗笑了:“听我的听我的,你要是这么听我的,我如果说,让你现在躺到床上,把身子给我,你也听我的?”
涵花脸上羞红如晚霞,低下头,用手摆弄着小衫的衣角,颤声道:
“姐这副身子,早晚是你的。早要一天,晚要一天,有什么关系?想要的话,姐现在就给你。”
说着,一扭细腰肥胯的腰身,向床边走去。
张凡正要紧跟过去,突然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天爷,是董江北打来的。
董江北开口就骂道:
“张凡,你个坏种,这几天,死哪去了?不接我电话?”
张凡不好意思地笑了:
“江北,我穷得续不起话费,这不,刚刚续上费。你有什么事找我?”
“草,我和欣然的婚礼你小子错过了!”
“噢,欣然,你俩成了,恭喜!”
张凡一想起欣然,就想起了点悍筋的那些“梦中往事”,不禁笑了起来。
“张凡,我跟你说,你不是没工作吗?你们江阳县的一个大企业家,叫钱亮,他跟我岳父认识,参加婚礼时,我跟钱总认识了,我提起你,钱总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打电话联系他。”
钱亮?
钱亮?
老顽童钱亮!
张凡心中一凛:
难道这是巧合?
难道,梦中的一切,将在现实中一一重现?
那么,周韵竹、林巧蒙……那一个个美女,都将重现?
那么,由鹏举……
张凡禁不住问道:
“由鹏举也参加婚礼了?”
董江北愣了一下,“怎么,你没听说?”
“我听说个屁!我坐了一个月牢,刚刚出来,什么都没听说,你说,怎么回事?”
“由鹏举在一个工地上,被炸死了。”
“噢……”
张凡假装镇定,却心跳如狂。
炸死了……
死得其所。
“姚苏呢?”张凡又问。
“本来被由家准备给安排进事业编,由鹏举一死,由家也不管她的事了,她现在在一家小诊所当护士,给人打针,挺惨的。你可以去看看她,说不上破镜重圆呢。”
破镜,不可能重圆。
重圆的,是我要虐死她!
张凡笑道:
“过去的事了,不想她了。我现在,就喜欢找个村姑结婚,过小日子。”
“没出息的东西,”董江北笑骂了一句,可能怕伤了张凡的自尊心,忽然又说,“不过,也许你将来有大发展。咱们先放一句话在这里,如果你事业办大了,我就过去投奔你,在你手下当个厂长、矿长什么的……”
张凡心中又是一凛:
矿长?
U市铜矿的事,你还没有把我坑够吗?
便爽快地道:
“江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要是将来有了发展要用人,你肯定是首选!”
张凡说完这话,意识到涵花所说没错:
自己,已经不是三天前的自己了。
一个脱胎换骨的新张凡,正挟风带电王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