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佩服你!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种人已经很少了!”
“其实有时,农民倒不是真的缺这几十块钱,但我喜欢这样做!这样做,我感觉小时候留下的创伤会感觉不那么痛……”
“那……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很亏?”
张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其实,我也不傻,我是丢芝麻捡西瓜。”
“谁是西瓜?”
“那些特别有钱的人找我看病,看好病,人家给的再多,我也不推辞;还有,有些人的钱来路不正,比如贪官找我看病,给钱少了,我根本不干,必须狠狠的砸他们一笔。”
“你也会砸人?”艳玲嫂子含笑问道。
“当然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这样砸来钱,我都不留下,而是把它拿去做一些慈善事业……比如,上个月我通过京城妇女基金会,建立了一个大学生特困助学基金……”
艳玲嫂子长长地叹一口气,俏脸含情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听你这么一说,我这点钱你是真没看上眼了?”
“真的不能收,我有我原则。”
“你不收,你心里倒是舒服了!想没想过,别人过意不去,心里不舒服?”
“这……”张凡竟然没话可说,搓着手。
“好了,不给你钱了。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下次我给你看病,你给一千之内,我会收下。来来,把钱赶紧收起来回家吧!等会二叔二婶回来了撞见不好。”
张凡把那叠钞票推过去,放在她的手里。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张凡感到她手心出汗,她的声音焦急:“你明天就要走了,可是,我还有病要你治呢!”
“真有其它病?”
“这事还有骗人的吗?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摊病!”
“那……我现在就给你治好吧,病在哪里?”
她一扭身,生气地道:“你一点也往心里去?白天时,你都看见了,就是……”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两个高处,“那么多的伤,难看死了,将来要是留下疤,我连做女人都做不成了。”
“你不是不在意那些疤吗?白天时你说过。”
“白天是白天,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你要祛疤?”
她深深地点着头,眼睛很亮地看他,“你会吗?”
“哦,这个……”张凡又是难上心头了:白天给她看如腺炎都感觉尴尬,这黑灯瞎火的大半夜,怎么可以?“这个……”
“你肯定是会!”
“我……”张凡嗓子发干,犹豫地说,“这个,我不太在行……也就是说,不会吧。”
她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背一下,掐得不疼不痒,特别舒服:“你撒谎!你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这点小疤小伤,你就没有办法?”
“要么,天亮了再说吧,天亮了你去村委会,我也早点赶过去!”张凡挣了一下,没有从她的手里把手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