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辛总明白张凡是待价而沽,便极有耐心,也不追问,又请张凡和巩梦书出去,按摩、精油推……一系列服务项目过后,已经到了中午,便开了一桌山珍海鲜席。
宴席散后,张凡和巩梦书回房间休息。
下午三点多钟,张凡一觉醒来。
走出客房,到外面散步,张凡发现山庄里有点奇怪:人呢?那些保安呢?还有拎着撮子在路上拣烟头的清洁工呢?
都不见了,山庄仿佛空了一般。
张凡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告诉他,辛总叫大家都去了煤矿,那里出了事。
张凡问什么事?
服务员摇了摇头,说:“弄不清楚,反正附近农民总来矿上和山庄闹事,和山庄的保安群殴,前些日子还打伤了一个农民。”
张凡皱皱眉,走出楼来,沿山庄的林荫道散步。
不知不觉,走出几里地,眼前发现一座煤矿。
只见煤矿矿井前聚集了几百人,显然是附近的农民,他们有拿镐把的,有拿铁锹的,还有的拿菜刀、斧头的……
吵吵嚷嚷,声音响成一片,现场火药味极浓,看起来有失控的可能性。
张凡快步走过去,问一个中年农民,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农民两眼血红,反问道:“你是记者吗?”
“不是。我就是路过。”
“不是记者有什么用!”中年农民不理睬张凡。
张凡想了想,道:“不过,我的朋友很多在网站和报纸工作,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他们爆爆料。”
中年农民打量张凡一下,半信半疑地道:“真爆料?”
“需要的话,当然可以,我保证。”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这个煤矿本来是我们村的村办煤矿,效益不错。后来这个姓辛的买通了镇里的干部,给村干部施压,硬是把这座煤矿给承包过去了。承包就承包了呗,咱是小老百姓,斗不过人家,忍着点呗,没想到,这个姓辛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承包两年,产煤至少80万吨,一分钱承包费也不给村民,说是煤矿赔钱,你说气人不?上次,我们村里农民组织起来,跟姓辛的说理,姓辛的放出保安,把我们的人打伤了一个,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你说,还有王法没有!”
矿权之争,又是矿权之争。
张凡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那个中年农民也不想多说。
这时,忽然前面乱了起来,惊叫声响成一片,好多人向后退,随即“嘣嘣”响起了枪声。
张凡随着人流,向后退了几十米,有人喊着:“打,辛总说了,往死里打!”
只见数十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从房子里冲出来,对着农民便开打。
双方混战起来。
农具与电棍、猎枪与大刀……
张凡皱了皱眉,拔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转身走掉了。
身后,是一片厮杀的战场,不断有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