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病了。”
“这……”张凡疑惑起来。
“白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当时我不便跟你说。”
“为什么?”
“我怕婆婆偷听。”
怕人偷听?那看来,她怀孕的事是真了?
“因为我这病有点邪!”她说着,脸色苍白,显出害怕神情,两只雪白的手,手指互相绞着。
“邪?怎么邪了?”张凡心中一沉:深山小村异事多,村里闹邪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你感觉哪里不好?”
“我总觉得身上冷嗖嗖的,一上床就害怕,好像有人在偷偷盯着我。”她声音颤抖,双肩微微打抖。
对于这个说法,张凡却是不能确认中邪了。一个新寡少妇,孤枕难眠,胡思乱想,走火入魔,是有可能的。
张凡想了想,觉得那个问题无法回避,便直截了当:“村里现在都传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韩淑云脸上红了红,不自然地用双手遮在小腹部,羞道:“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公死后,我没碰过别的男人,怎么能怀孕呢。”
“这……”张凡盯住她的腹部,由于她坐得直,看得那里明显地有些鼓起,根据张凡的目测估计,“暗结珠胎”最短发生在三个多月以前。
“你……你,看人家那里干什么?”韩淑云轻轻嗔了一下,却接着给了张凡一个微笑,像是回绝,又像是鼓励他继续看。
张凡把目光移开,问:“你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发胖吗?”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下面……是不是像有了?”韩淑云鼓足勇气,终于把手放开,直起腰来,使腹部面对张凡,“那你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是感觉到了腰在变粗,皮带都系不住了,换了新皮带。”
张凡坐在她对面,距离一两米远,打开神识瞳,向她腹下一扫。
这次比上午时看得清楚了许多:紫宫里宫壁光滑平坦,肌理平顺,没有一点孕象!
“我看你脸色和气色,你没有怀孕!”张凡道。
“是呀,可是,肚子却……”韩淑云用两只雪白的手,在腹部比划了一个半球形。
张凡困惑不解,想了一会:是不是得了腹腔疝气?
“张医生,你看——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韩淑云着急地道,“看看是不是里面长了什么瘤子没有。”
瘤子?不像。透视之时,并未发现什么异物存在。
见韩淑云眼神迫切,求医诚恳,张凡不忍心拒绝:“好吧,你平躺下。”
韩淑云顺从地躺在三人沙发上,双手却是紧张地遮住前身。
“撩起衣服吧。”张凡轻声道,同时,自己也紧张起来,不断地念叨着“我是医生”。
韩淑云手在衣扣上转来转去,犹豫了约有半分钟,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扣子解开,而她的脸已经绯红一片,扭向沙发另一边,不敢与张凡对视。
张凡俯身观察一会,伸出手指,在脐部周围摁了几下,问:“疼吗?”
“不疼!”
奇怪!如果是大面积腹疝应该能够容易地看到腹腔里的空白存气区。而此刻在她肚子里,一切正常!只是腹部凸起!
这个凸起够诡异的!难道凸起的部分是真空?怎么可能!
张凡静坐良久,突然,想起了《玄道医谱》里所叙的“井蜞疝”:“老蜞尺余,常潜井底,子夜入室,邪崇常及女子,中者腹凸如鼓,药石不济矣!”
莫非,韩淑云中了井蜞疝?
张凡一边用手在腹上轻轻绕圈按摩着那块凸起,一边问:“你家里有水井吧?”
“有!村里安了自来水之后,但家里的水井还用着呢,也是为了省水费。”韩淑云这会儿被张凡轻轻按着腹部,腹中的不适减轻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痛苦了,反而有些惬意,生怕张凡突然中止按摩,便道,“你按得真好,我肚子舒服多了。”
张凡点点头,又问:“水井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吧?”
“异常?你指的什么?”
“比如说,水井水质突然变混浊——”
“这,这个倒是有过。有好几次,我去打水,发现里面的水混得不能用。怎么,你怀疑井里有异物?”韩淑云惊惧一下,欠身要起。
张凡在她腹上轻轻一摁,把她重新摁得躺下,继续按摩,道:“你腹部凸起,说明里面不正常,可我手上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很可能真的是邪病!”
“啊呀,那可怎么办?吓死人了!”韩淑云紧张地把双腿勾起来,双手捂住脸,张凡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止。
“不要怕,有邪驱邪,有鬼捉鬼。”
“你,你会驱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