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二人暂且回去,严密监视皮岛的举动,如有异常立即上报。
吴元泰和崔鸣河连忙站起致礼,崔鸣河忐忑不安地问道:“恳请二位大人示下,如果皮岛的东江军派人前来求购粮食和砖瓦木料等物,下官该如何应对?”
李勘笑了笑望向申景祯,申景祯沉思良久,给出谨慎的答复:“除朝廷管制的盐、铁和兵器之外,其他货物可以卖给他们,但要派人仔细观察,看看新来的东江军是否买卖公平,怀着善意?”
“如果粮食库存充裕,可酌情卖给他们一些,以免各路商人投机取巧,引发粮价上涨!”
“元泰贤侄,你的水军营寨距离皮岛最近,更要多加留心,尽可能增加沿海巡逻次数,切勿与皮岛驻军发生误会。”
吴元泰和崔鸣河双双答允,再次弯腰施礼徐徐而退。
两人离开北门外的码头,乘坐兵船顺流而下,三匹快马便已冲出南面城门,携带李勘和申景祯的奏章赶赴汉阳王城。
北方八百里外的沈阳城南门外,两匹气喘吁吁的战马冲过残雪斑斑的吊桥,马上骑士拔出腰间令旗高高举起,城门守卒立刻闪向两旁,目送两名浑身泥浆的军中急使策马冲进黑乎乎的城门洞。
半小时后,镶蓝旗旗主阿敏、镶白旗旗主阿济格、镶红旗旗主岳托、贝勒济尔哈朗人络绎赶到黄台吉的帅府,连声询问主位上的黄台吉和代善,何事这么着急把大家叫来?
黄台吉摆摆手吩咐大家坐下,接过代善递上的急报,大声说道:“九连城主将送来第二份重要急报,五天前突然进驻皮岛的那支军队,正是攻破登州城的那支江南新军。”
“根据朝鲜方面的传言,因指挥登州之战而声名大振的江南新军统领朱道临,如今就在皮岛之上。”
满堂一片哗然。
性急的阿济格瓮声瓮气地大声问道:“江南新军真是和传说中的那样,配备清一色的全火器装备吗?”
所以的议论声随之停止,因伤风而卧床数日的黄台吉重重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尚未结痂的大水泡,扬起手中急报郑重告诉所有人:
“现在已经能够肯定,进驻皮岛的就是装备大量佛郎机燧发枪和火炮的江南新军,人数在6,000至7,000之间,根据我们的推测,他们是乘坐从登州缴获的战船开赴皮岛的,这就意味着进驻皮岛的这支江南新军拥有水战能力,非常棘手!”
“更令我们疑惑的是,至今没有探知原先盘踞皮岛的4,000东江军残兵败将和数千流民到哪里去了?”
“我们数年来派往皮岛的十几名探子也没了下落,五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至今一无所知,连日来所有船只包括朝鲜的渔民都无法靠近皮岛,我们常驻铁山的探子两次以商人身份,用货船装载毛皮前往皮岛,都在距离两里之外的水域被皮岛的战船赶走。”
“由此可见,这支军队行事诡异,布置周密,很可能如同四年前的毛文龙那样,给我们带来诸多麻烦,所以要召集大家过来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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