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再细说吧。”
玄青道长几个下意识点头,朱道临放心地前往自己的小屋,关上门倒头大睡,这直到黄昏时分才醒来,迷迷糊糊端上铜盘到溪边洗漱,刚收拾好玉虎来到身边,说是奉师伯师父之命请师兄前去吃饭。
大概是玄青道长和玄方道长和大家通了气,酒桌上谁也不提起神奇海船的事,饥饿的朱道临也不管诸位师伯师叔是否相信,是否在心里暗暗计算水路里程然后满腹疑惑,自顾自捧起大碗连吃两碗米饭才停下。
有了足够的粮食,有了远比市面上好得多的洁净海盐,大师伯玄岳比谁都高兴,他老人家捏着花白长须慈爱地问道:“道临,我们几个老头子想从流民中挑几个小丫头专门服侍你,你看如何?”
“道临你每天忙里忙外的,我们看了都心疼,得找几个丫头回来帮你洗洗衣裳倒个茶什么的。”二师伯也附和起来。
朱道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禁不住笑起来:“这事可以有,但必须等到紫阳观建好才考虑,之前应大掌柜也几次提起,说什么只要我喜欢,他随时可以到秦淮河边弄来十个八个干干净净的清倌人帮我暖床,哈哈!不过,要是真遇到好的话,那就先满足师兄师弟们吧,省得他们早晨起来硬梆梆的撒不出尿。”
满堂哄然大笑,两位师伯和师傅玄青知道这事朱道临已有主张,不需要自己操心了,所以一个个笑得极为开心。
散席之后,喝得有点高的两位师伯回自己小屋歇息打坐,精力过人的五师叔再次率领一群弟子巡逻四方,心满意足的玄青道长跟随爱徒前往后边的独立房子,点亮蜡烛生起炭炉,捧着热茶秉烛夜谈。
朱道临转身出门打开隔壁的专用小仓库,从金刚圈里调出装有三把宝剑的长木箱,锁上门回到师傅面前打开盖子,逐一拿出宝剑给师傅鉴赏:
“这把长剑是我自用的,看看这两把精工细作的宝剑吧,是特意买回来准备送给魏国公和隆平侯的。这两人都是将门之后,如今分别都执掌着江南卫所、大江沿岸水师和城防各卫,也是我们的生意合伙人,所以得多些敬重。”
玄青逐一拿起宝剑细细端详,双目发光,满脸动容,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恐怕皇帝的尚方宝剑都比不上这两把宝剑啊!道临,和我说句实话,这两把宝剑花了多少银子?”
朱道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只好昧着良心把人民币1元当成1两银子换算,再乘以五倍:“总共花去44万两银子,这种宝剑非常稀少,非常难得,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要是运气不好,有钱也买不到。”
玄青道长重重点头:“值得啊!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如此天下罕见的神兵,卖个30万两一把都有人抢着要,物以稀为贵啊!”
“师傅您再看这把秦王剑。”朱道临捡起张大师和徒弟为自己联手打造的长剑,缓缓送到师傅手中。
玄青道长惊讶地低呼起来:“竟然这么沉重?刚才这两把宝剑加起来,恐怕也就这个分量,寻常人哪里使得动啊?”
朱道临笑道:“师傅您拔出来看看。”
玄青点点头拔出长剑,顿时发出“丝丝”的吸气声:“绝对是把杀人的利剑啊!恐怕干将、莫邪也就这样子了,我的天哪……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又从哪个外海仙岛弄到这么多的天下至宝?”
朱道临趁机蛊惑:“师傅,从您收留我到现在,你说我们缺过银子吗?虽然我从没明说,但您老肯定知道我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和应家商号明里暗里的生意,只需我跑一趟外海的天枢阁,回来赚个百十万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尽管如此,我还是打算从今往后慢慢吊着他们,否则他们很快会忘记什么叫做物以稀为贵,除了我没人拿得到天枢阁制造的东西,这就是我最大的本钱,您老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确实不错,你弄回的每样东西,都是大明天下前所未见的稀有珍品,自然就该获得丰厚利润。”玄青道长颇为自豪地说道。
朱道临步步深入:“我觉得啊,眼下最为难的不是赚银子,而是怎么花银子,师傅您说是吧?既然如此,何不咱们把紫阳观和西面庄园、码头建造得更好更快一些?”
“只有把紫阳观和西面的庄园、码头建造好,我们才算是真正有了立足之地,才有了开宗立派的根本,才能让自己一步步壮大起来,否则一切都还得看人脸色,得忍受别人的暗算和盘剥!”
“此前金陵城里多方联手暗算我们的流民事件,今后决不允许再发生了!”
玄青道长深有同感:“是为师太过谨慎,太过犹豫了,放心吧道临,回头我与你两位师伯和你五师叔好好商议一下,尽量提高工匠们的工钱,买最好的材料,下最大的力气去做,只要齐心协力,我们紫阳观定会步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