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莫正南接到一个电话,就急着飞北京去了。下班时,吕浩给念桃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不要太担心照片的事情。他的心情由于莫正南的认可而开心着,念桃一整天都在担心照片的事情,被吕浩一,心才安定下来。想问莫正南过得怎么样,可直到吕浩挂了电话,念桃都没问出口中。
吕浩上厕所时,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在这个犹豫的过程中,吕浩想到了大秘苏晓阳的话:男人如果在“三边”接电话,一定是问题男人。这三边之一就有厕所边,之二是走廊边,之三就是厨房边了。苏晓阳出这个理论时,吕浩并没有细想这个理论的科学性,为什么“三边”的地域特征指这三边呢?就如苏晓阳是大秘,他吕浩是二秘,在琉州,也成了不成文的称谓。┬┬hat
吕浩掏出手机,一看竟是苏晓阳的电话。难道照片真是他在幕后让人拍下来的吗?吕浩这么一想,心不由得紧张地跳了一下,他便停了下来,按下了接听键,苏晓阳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老板不在家,二秘是不是寂寞难耐了?”苏晓阳的声音是阴阴的,怪味十足。外面的人如何在背地里称他为二秘,他都可以一笑了之。可从苏晓阳嘴里出来,却格外刺耳一般。只是老板不在家,苏晓阳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吕浩这么一想时,尿意突然紧急起来,他顾不上回话,径直压了手机,走进厕所,放了一长包水。就在他痛痛快快地抖动那个“宝贝”时,背后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手中的宝贝迅速地萎缩成一团,一股怒火冲了出来,他刚要发火,苏晓阳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二秘的卵子事重要。”
“那是。男人嘛,卵子快乐了,才是真正的乐。”吕浩压掉了冲出来的火。连老板都不放在眼里的苏晓阳,对他这个二秘,自然更不会放在眼里。虽然他和苏晓阳都是秘书,可苏晓阳却把这个大秘做得花枝招展,他这个市长秘书更多的时候倒真的成了不得宠的二房,这二房要是不得宠,连个小妾都不如。
“哈哈,吕大文人也会我们这种粗人的话。稀罕啦。”苏晓阳的笑得肆无忌惮。
吕浩四下看了看,还好没多少人上厕所。他是被市长莫正南从琉州下面的永平县一学选到琉州来的秘书,与在琉州土生土长的苏晓阳没得比。苏晓阳伴着市委书记孟成林五、六年了,在琉州,谁都知道,苏晓阳更多的时候不是秘书,而是孟成林书记的传声筒,私人保姆、情报员,甚至是孟成林的情绪垃圾处理站。他成了孟成林的某种影子,无处不在地在琉州晃悠着。
秘书跟秘书不同,这是吕浩的理解。无论是大秘二秘还是三秘,在自己老板面前,还是尽量少为佳。“言多必败”这是古训,古训留下来,就有留下来的理由和道理。再了,秘书的职责是行动,行动大于语言。在官场,无论哪个秘书的老板,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过的桥比秘书走的路还多,不需要秘书多话。这些道理,吕浩认为他是通透的,只是这些道理放在苏晓阳这里,就行不通。他在孟成林哪里,不仅敢跟自己的老板多言多语,甚至有时候还会和老板纠缠不休,把孟成林不想办的事情,或者不想做的事情给做到实处。有时候还会直接替代孟成林传话,打着孟成林的牌子,上跳下窜。这秘书当到苏晓阳这个份上,就已经与秘书这个职业无关,与他和孟成林绑成了一体有关。这就好比,小三做到了一定份上,就不再仅仅满足于情与爱一个道理。
一想到这些,吕浩的脸转怒为笑,望着苏晓阳问:“大秘这一路辛苦地追来,不是来看我扯蛋玩的吧?”
“哈哈。”苏晓阳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吕浩的火又往上窜,可他知道,他这火是发不得,也不能发。
“兄弟,最近哥俩没在一堆喝俩杯,正好孟大老板也不在,约兄弟去爽几怀的,给个面子吧。”苏晓阳突然放低了姿态,一口一个兄弟地叫着,而且还特意往吕浩身边挪了半步,亲热地把手往吕浩肩膀搭,吕浩不想让苏晓阳的手搭上来,他最怕男人之间的这种无端的亲密。于是借故洗手,往前跨了一步,苏晓阳的手落空,他一时脸上挂不住,好在旁边没人。他咳了一下,往厕所便池边挪了一步,借吐痰掩视自己的不满和尴尬。
洗完手,吕浩对着苏晓阳的背影:“老大吩咐的事情,我这二房哪里有不从的道理,不过,我要和安琪请个假。”着拿一双湿手往裤子上擦了擦,准备掏手机给安琪打电话。苏晓阳却不给他打电话的机会,推着他出了厕所的门:“这女人嘛,不能太惯。男人出外应酬正常得很,请个屁的假。走吧,这磨蹭劲,像个婆娘。”
吕浩只好收起手机,跟在苏晓阳身后,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政府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