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冰冰路过映月路时,特意转到莫正南那幢小二楼前转了一圈,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成为这幢里的女主人,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欢喜。一下班,她就给念桃打电话,她这几天疯一般地收集着莫正南来琉州市的所有报纸,有的报纸还是她从报社杂物室里找到的,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对于上班两年的冉冰冰来,这一次,她真的被自己的设想和念头刺激得热血沸腾。对于一市之长来,恐怕没有哪一种礼物比这个更令他意外的了。
念桃按照冉冰冰的地址,找到了冉冰冰的家。其实离映月路不远,当然如果从映月路附近的小道穿过去的话。可念桃走的大道,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冉冰冰的琉州日报家属楼。其实就在琉州日报大院子里,一幢很老式的房子。
冉冰冰站在院子门口等念桃,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家。因为来得正是时候,赶上报社做新房,资格老一点的记者都搬到新楼房去了,冉冰冰也分到了一套旧房子。对于刚刚参加工作的她来,无比知足。可是仅过一年,冉冰冰就开始羡慕顾雁凌家里的复式楼,一再让顾雁凌替她物色富二代。一年下来,约会的人总有,成家的人却是闻风而逃。这么一折腾,冉冰冰对这些富二代怕了,转战叔叔级的实力人物。一听到莫正南的妻子和女儿车祸,她就暗生欣喜,只要有莫正南的报道,她就私自和跟会的记者换岗,一来二往之中,倒也让莫正南记住了她,甚至还特意请她一起吃饭,这个举动太鼓舞冉冰冰了,追莫正南的想法如盛开的牡丹,富丽堂皇地盛开着。ooh
念桃一直跟着冉冰冰身后,她甚至没有问一句这房子是谁的。直到冉冰冰打开门,念桃都没有一句话。
冉冰冰一进屋,就拉着念桃:“参观一下,我的家。”
房子两室一厅,住冉冰冰一个人就显得很宽阔了。不过冉冰冰只收拾了一间住房,另外的一间堆着杂物和书籍。她见念桃没怎么看她的卧室反而看了看杂物室,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写稿太累了,实在不想整理房间。”
念桃笑了笑,正想话,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吕浩的,便挂断了。冉冰冰奇怪地看了一下念桃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南方的一个朋友。既然离开了,就不想联系。”念桃想也没想地了假话,她发现假话原来这么简单。
冉冰冰“哦”了一长声,一副很理解似的。转身进了卧室,念桃便快速地给吕浩发了一条信息:我在冉冰冰家里,不方便。
冉冰冰抱出一大堆报纸丢在地上,原后指着报纸:“念桃,有莫南正的名字以及照片的新闻全部剪下来。”着特地抽出一张报纸,指着一张特写的照片:“念桃,看清楚一点,这是莫正南。”
“嗯。”念桃点了点头。便开始工作,她做得很认真,仿佛春节时,在剪她喜爱的窗花一般。只是有莫正南照片的报纸,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越看越发现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老,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她竟有心跳加快的反应,这让她偷眼扫了一下在卧室电脑前写稿子的冉冰冰,好在,冉冰冰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表情,才让她稍稍心安了些。
关于莫正南一条又一条的新闻,在念桃的剪刀下跳了出来,她这才知道,原来做个市长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开不完的会,下不完的乡,还有重大事件,公共事件的处理等等,这一条接一条的新闻报道跳进她的眼里时,她竟然发现自己是那么佩服莫正南。
念桃放下一张报纸,正准备拿另一张报纸时“轰隆”一声,她的剪刀一下子掉在地上,倾耳一听,竟然是雷声。要下大雨了,下午还好好的天,这会儿变就变,真像孩子的脸一般,变得太快了。念桃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晾在楼顶,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在写稿的冉冰冰:“冰冰,要下雨了,我走了,明晚再来帮你做。”
冉冰冰从卧室走出,她没有挽留念桃,她可不喜欢再和念桃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不过她还是假意地:“等我以后装璜好一点,再接你来家里住几天哈。”
念桃也知道冉冰冰的不是真话,不过她也没当真。随意地点了一下头,就拉开门,快速地下楼了。她实在担心衣服淋湿了,明天穿什么。
雷一声赶一声地吼着,念桃舍不得打的,就狂奔起来。路人的行人和来来往往的的士都好奇地看着她,她顾不上这些奇怪的目光,只是想着,千万别把衣服淋湿了。本来她带了几套衣服来,可是好一点的两套衣服晾在楼顶被人偷走了,只剩下两套穿了好几年的旧衣服没人问津。
雨下还是不讲情面地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猛,接着就是狂风。念桃迎着风奔跑,怎么也跑不快,衣服很快淋湿了,她顾不上,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到家吧。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小屋时,她整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