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说,吴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来行宫见我。大人可要听清楚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何太监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兵部侍郎低着头连连称是,叫狱卒赶紧开门,把吴景叫了出来。
“吴大人,陛下叫你去见他,事不宜迟,这就随奴婢去吧。”
吴景感激的对何太监一礼,又对兵部侍郎拱手道:“这几日多谢大人看顾,在下这就去了。”
既然搬出陛下来,兵部侍郎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何太监带他走了。
他的人也早偷偷溜出去,把消息传到了九贤公主府上。
正在用饭的公主得知后大怒,抬手就把案几掀了。
她怒气冲冲的去找夜光和尚,见他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素粥,不由心头火起。
“我不是说让你那白衣小娘子快点去京兆府喊冤,把吴景定死吗?你磨磨蹭蹭的,给他找到机会把话递到父皇跟前了!”
公主气得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恨不得去把夜光和尚的食案也掀了。
“父皇宣他觐见,大好机会,落到网里的鱼,就叫他溜了!”
夜光和尚不慌不忙的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空碗,擦了擦嘴,才开口道:“公主,做出一个人偶须得耗费我不少法力,我如今身受重伤,还未恢复,若是简单的还好,要做一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谢娘子,恐怕还不行。”
“若是再出一点纰漏,只怕引火烧身,我不得不谨慎,还望公主体谅一二。”
“但凡要做大事,总是一波三折,千难万阻,现在才这么一点不顺,公主就暴跳如雷,难道小时候师傅没有教导过公主,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吗?”
等夜光和尚这段话说完,九贤公主就冷静下来。
的确是她着相了。
又来回走了几趟,她转过身来,对夜光和尚道:“国师此人,实在留不得,得想个法子,除掉他才好。”
夜光和尚看她一眼,垂目不语,竟有几分宝相庄严。
公主见他如此,想到他之前也是伤在国师手里,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而叫九贤公主狠得咬牙切齿的国师水墨真人,此时正托着两粒刚炼出来的金丹,在宫门外等着皇帝召见。
这段时间皇帝服用金丹越来越勤了。
两日前才刚送过去两粒,今日又要,皇帝不是不知道金丹服用太多于身体无益,他如此行事,只怕是自己也感觉到,来日无多了。
水墨真人面色沉静,旁人只觉得他高深莫测,却不知他内心早已焦灼不堪。
今天一早,自己斋戒沐浴,叩拜上仙,却未能见到上仙金面。
上仙难道是厌弃了自己?不愿再扶持自己做天一观的道长,大顺朝的国师了吗?
一定不是的,三十年前上仙就选定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旁人能比自己更如上仙之意?
可能是最近几次都失了手,建王洛王都还活着,连那个夜光和尚,也没能要了他的命。
上仙这是不满了。
水墨真人眯了眯眼睛,透出几分狠戾。
皇帝若是早早就死了,十二皇子恐怕难以顺利即位。
如果下一任皇帝不是贵妃生的十二皇子,那自己的国师之位,也就很难说了。
必须得让皇帝再多活几年,至少让自己有完全把握,能把下一任皇帝也捏在手心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