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这里给阁下赔礼了,还望阁下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无妨。”
顾娇是真的不在意,妇人见她这样说,又挥了挥手,让木芙蓉下去了。
随后她便请顾娇三人入座,让侍女上了茶水点心,自己也在上首坐了,看顾娇并不喝茶,胡好好只是闻了闻茶水的味道,另一个绿衣的女童则盯着点心,不由失笑,道:“茶是花茶,点心是鲜花酥饼及花糕,用了花香与花蜜调味,也是我日常爱用的,阁下不妨试试。”
顾娇没有接她的话茬儿,而是开口道:“苑主请我们来,不知为何?”
那妇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顾娇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昨日听木芙蓉描述,我便猜,阁下应该是姓顾吧?”
一语震惊了胡好好与宁宁,两人放弃了点心与茶水,一齐盯着妇人看起来。
顾娇神情自若,点点头道:“是。”
倒是惜字如金。
“也许,你曾听说过我,我在多年前,与你家先祖有一面之缘。”她说着,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我未曾听说。”
“喔?”妇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她,放下杯子,道:“也无妨,左右是百多年前的事了。”
“那苑主请我来,是为了见一见故人之后吗?”顾娇问道。
“是,也不是。”妇人也不再跟她绕圈子,直说道:“请阁下来,是有一事,想请阁下帮忙。”
“请讲。”
“安平镇在寒江江畔,我想问问,阁下来时可是走的水路?可遇到了什么怪事?”
顾娇看她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妇人不以为忤,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猜,是遇到了。”
她又喝一口茶,停顿片刻,似乎在想这件事该从何说起。
“我们咏春苑,离寒江不算远,城外有一湖,叫做咏春湖,与寒江是连通的。大约几十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条大蛟,它占据了咏春湖,不仅将湖内鱼虾吃个干净,侵扰湖边住民,还时常去寒江兴风作浪。每年夏季,因为它作乱的缘故,不知有多少船舶倾覆,人命损伤。原本,我们与它,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它在城外作乱,我们花神不善武力,道行也低微,只能避开它去,谁知道,它竟然来索取美人,每年需得给它三五个,否则就要毁了这咏春苑,将花神们通通掳走。”
“我们别无他法,每年只能抽签决定人选,着实苦不堪言,因此听木芙蓉说到阁下,立刻就请阁下来了。”
“还请阁下伸出援手,救咏春苑于水火之中!”
妇人说完,站起身,对顾娇深深拜下,行了一礼。
“苑主不必如此。”顾娇开口道:“我既为人,不便插手妖族争斗,还请苑主上达天庭,请神将来吧。”
“这些年,我也试过多次,只是天庭事多,无人理会,小小花神的性命,折损几个也不过是枯萎几株花罢了,在上仙看来,并不要紧。”
顾娇看这咏春苑主满面愁容,而旁边的胡好好则一脸跃跃欲试。
她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狐狸,让她别轻举妄动,开口道:“天下万物,自有规则,我爱莫能助,还请苑主体谅。”
妇人似乎多少也料到她的回答,只是深叹一口气,伤心道:“看来,这是我们的劫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