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看着有几分眼熟,顾娇按下心中疑问,将铁伞及大龟一齐收入袖中,又扭头对仍挂在她肩上的胡好好说道:“你打算挂到什么时候?”
胡好好咧了咧嘴,虽是毛茸茸的狐狸脸,也能看出她是在笑的。
嗖的一下从顾娇肩上跃下,落地还是化作胡小郎君的模样,道:“那余生真的是水贼吗?”
“谁去管他,就算不是,我杀了龟妖,他大约也不敢再来了。”顾娇将剑还给他,胡好好接过去,手中却陡然一沉,长剑几乎脱手掉落。
“娘子,这剑……”
胡好好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长剑,剑身上那层薄薄金光仍未消散,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喔,我在上面加了破甲咒,以后再碰到这种刀枪不入的妖物,也如砍菜切瓜一般,很不必费力。”
“真的!”胡好好面上一喜,抬手想挽个剑花,握着剑的胳膊却几乎抬不起来,很是吃力。
“应该比你之前的剑沉重几分,你有空多练几回,过些时日,想必也能运用自如了。”顾娇说着,往艄公这边来,吓得老头儿趴在甲板上,不断磕头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船家不必惊慌,我等不过是旅人罢了,明日到了安平镇,自会下船离去。”顾娇安抚道,侧身避开艄公,“您不必如此,还请起。”
“惊扰了大半夜,我且与船家赔个礼。”她说着,伸手出来,掌心摊开,掌心上托着一只小小的木牌。
“此乃避水符,将此符挂在身上,可保船家平安,汛期行船也无虞。”
艄公闻言不由惊喜,看着那小小木牌,又有些怯怯,不敢就伸手去接。
“你且安心,我们娘子法力高强,她的符,定能保你平安。”胡小郎君在一旁帮腔,又过去将艄公扶起来,不令他再拜。
艄公这才道谢接过木牌,顺势挂在自己脖子上。他刚一挂上就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发热,方才心中的不安焦灼顷刻间烟消云散,人也变得愈发精神抖擞起来。
“不知能否问一问娘子名讳?小老儿得此奇缘,总不能连恩人是谁都不知晓。”艄公又对顾娇一拜。
顾娇仍旧裹上风帽,她本不想回答,但迟疑一瞬,改了主意。
“我乃青州顾氏女,若有事,若有人问,船家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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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船就到了安平镇,顾娇一行与艄公道别,便下船来,船上的货郎与他们一样是要去安平镇,此时也挑着货担,与她们一起下了船,往镇内而去。
“昨晚也不知怎的,竟睡得那么死,连那位壮士赶走了贼人也不知道。”货郎一边走一边与她们闲聊,语气有些懊恼,“我还想着能开开眼界,没想到临到头了,如此不中用。”
“这倒不是足下不中用,是昨日贼人赠给大伙的零嘴儿,里头估计是下了什么迷药,到了时辰就得发作,只要吃了的,都睡死了。”胡小郎君在一旁说道,他身侧的黑衣娘子倒还是安安静静的,只管低头走路,并不开口说话。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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