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从碧云堂出来,就自行去了祠堂跪着了,还让阿等等宗然明一回来,就把他跪在祠堂的事告诉他。
等到宗然明到祠堂的时候,就看到宗自沉背挺直,安安静静跪在祠堂。
他有些不耐:“跪在这儿做什么?”
宗自沉语气不甘又倔强道:“父亲,母亲认为是我将三弟弟去烟柳楼的事告知固安侯的。”
“既然她这么认为,那便是儿子做的吧,我甘愿受罚!”
“胡闹,赶紧起来,你母亲不过气糊涂了!”宗然明最近为了三郎的事奔走,本就很烦,家中还弄这种事。
他本来打算去碧云堂的,想到李照儿一会儿要和他说什么,拂袖去了书房。
宗自沉等人走后,就起身悠哉悠哉回了悠然居,躺了下来,睡个回笼觉。
等李照儿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气的把周围能砸的全砸了。
她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能耐了啊!敢害我煦儿,我李照儿做了几年的庙中菩萨,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她又看向桌上宰相府送来的请柬,冷静的疯狂笑道:“不是想去吗?那我就给你好好说门亲事。”
第二日,宗自沉就接到了李照儿让他一同去宰相府的话。
宗自沉立马对阿等说道:“快,给我换套好看一点的衣服。”
阿等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拿出了一套月牙白竹纹的窄袖的袍子:“公子,我们去这樱花宴干嘛?”
“找媳妇啊!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可万一有不长眼的看上我了呢。”宗自沉自己找了块佩玉系在腰上。
樱花宴虽然是宰相府举办的,但是并不在宰相府,而在一处园林处。
宰相家大郎夫人办这个宴,但凡家中有适龄子女的人家都知道,这是这位夫人特意为家中小儿裴泫办的。
所以大家都将家中子女带了出来。
宗自沉跟在李照儿身后,虽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但是一听他有过疯病史,都打消了念头。
说实话宗自沉有些失落,看样子今天想在这儿相个媳妇是不可能了。
他和郎君们也聚不到一起。
干脆自己找了个地方,又在一旁抽了根枝条,放在水里钓鱼。
四周都是半人高的草木,草木后面是个亭子,宗自沉就蹲在水边。
不一会儿,身后的亭子似乎来了人。
一位年轻的夫人说道:“那宗家二郎,你刚才可看见来,长的真俊。”
“唉,俊管什么用,目不识丁,这疯病也不知道会不会反复,这种郎君我们家姑娘可不敢考虑。”
又一位惋惜的说道:“我看英俊还是景王俊,不过,也是疯的。”
一位语气中带点欣喜:“啥?景王也来了,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呢。”
“嗯,我刚才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来着干嘛,日后也不知道谁家女儿要倒霉。”
“如果要选,还是选宗家二郎吧,虽然疯但没听过杀人啊,景王……”说着这位夫人抖了两下。
忽然她看到对面的夫人瞳孔一缩,急忙垂下头福身:“参见景王殿下!”
其余的几位夫人抖着身子,语气颤抖匆匆行礼:“参加,参见景王!”
虽然最近几年有说景王只是时不时会犯病,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现在就不会犯。
华宸川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们,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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