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请先生之事难上加难。”
二老爷一股脑全说出来,末了又悄悄瞥了眼宗然明,见他神色并无异,才放下心来。
说实话他怕宗然明怪他们不经过他同意就私自想开办族学。
宗然明一听族学之事,心中升起怒意,开办族学这种大事竟然不来过问她,虽然他极有可能不答应。
但是转而又听到自沉二字,心中一咯噔,他都快忘了这个儿子了。
二房老太爷见他迟迟不说话,斟酌着开口:“也不是办族学,只是请个先生过府教习子弟,二小子惯会夸大其词。”
“不过,自沉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宗然明寒着脸这才回道:“自沉?自沉的疯病什么时候好了?”
二房二老爷和老太爷对视一眼,二老爷接着说道:“明弟,外面可都在说你给二郎请了太医,他疯病也好了,什么时候让他和族兄族弟们见见?”
宗然明神色一变,坦然道:“太医说二郎没完全好,待好了再说吧!”
他这是认下了给宗自沉请太医的说法。
二老爷还想再说些什么,老太爷拦住了他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二郎好了再说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宗然明起身送着他们:“二叔,四堂哥慢走。”
盛国公府门外,二老爷不满道:“父亲,怎么不说办族学的事?现在说没准可以让公爷帮咱们请个先生。”
老太爷没好气说:“帮什么帮,没阻止就算好的了。”
宗然明待人走后,刚刚坐下,抿口茶,还在思索着从哪来的说法,他家二郎疯病好了。
他哼笑出声,不以为意。
“父亲,父亲!”宗自煦从外面疾步走进来,行礼道:“父亲,儿子有一事要说。”
宗然明看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眉眼皆笑:“煦儿,怎么了?”
“父亲,儿子今日遇见了固安侯夫人。”宗自煦站的恭恭敬敬:“她说她听闻,二哥哥疯病好了,母亲却继续关着二哥哥。”
“再这么传下去,两家亲事怕是不成了。”
宗然明一听,手中茶盏一放,神情凛然:“固安侯府也听说了?”
“是,父亲。如果坐实这件事,母亲名声坏尽,固安侯难以将幼女嫁我。”
宗然明来来回回走动,语气有些慌张:“不行,这亲事必须要成,你可知那固安侯家大朗当今太子洗马,二儿又是兵部主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
宗自煦见父亲难掩张皇,他心中有数安抚道:“父亲不必忧心,我和侯夫人并没有将话说死。”
“儿子和她说,二哥哥并没全好,好了母亲自会办宴席。”他对着宗然明接着说:“不如择一日,办个宴席让二哥哥出来露了面就行。”
宗然明停下走动的脚步,点了点头,满眼欣赏的看着宗自煦。
笑道:“好,就这么办!让你母亲选个日子,好好操办一场。”
“是,父亲,那儿子先去找母亲了。”
宗然明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