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又听到这是老夫人给公子的,他也笑了起来:“真的吗?那奴把木盒擦干净,再把他收好。”
宗自沉点着头,爱惜着摸着这张田契。
不过几日,新发的枝条嫩芽,以奋力勃发的速度生长出了嫩叶。
宗自刚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从家里溜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家里爷爷和叔伯们都不在。
他早就打发了小厮告知那人,今日来接他,约莫着那人现在已经在后门处等着他了。
宗自刚在箱子里扒拉了两下,将银子揣在兜里,打开门,左右看看没有人,就向后门走去。
果然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宗自刚的小厮也在一旁立着,宗自刚三两下爬上马车。
咧着嘴就笑:“煦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马车里的人,就是刚中进士不久的宗自煦,一身月白色袍子,手中轻摇一把折扇,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样。
不过他一开口,脸上的神情似有些猥琐:“关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想死那烟柳楼的小娘子了吧!”
宗自刚被人一打趣,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转瞬一想煦哥不也是。
他大着胆子说道:“煦哥,你还说我,你这几日不也找不到机会去,不然我一喊你你就来。”
宗自煦不想和他贫嘴,不过他确实自从中榜之后,被父亲关在家中准备吏部选试,就没去过烟柳楼了。
他想到那梨花娘子美妙的身段,婉转的音调,神情愈发荡漾。
西街,去烟柳楼会路过相宜巷,里面卖各式的胭脂水粉和钗环首饰。
宗自煦又想到梨花曾和他说过,相宜巷新开的佳怡阁卖的胭脂水粉尤其不错,甚至上京的贵人有时还会去买呢!
“拐弯,去相宜巷的佳怡阁。”
马夫听到公子的话,调转了马头。
宗自刚不解道:“煦哥,去那干嘛?”
“给梨花买些胭脂。”宗自煦折扇轻开道。
“买那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浪费那钱干什么?”宗自刚稍不耐烦道。
宗自煦敲了他脑门一下:“你懂什么,胭脂又花不了几个钱,送给她们伺候能更尽心些。”
宗自刚揉了揉头,他还是不懂,为啥要废那劲,她们还敢伺候不尽心吗?
“客官,您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店铺的掌柜将宗自煦要的胭脂特地用精美的盒子装好,递给他。
宗自煦示意小厮接着,转身就走。
这时迎面进来一位贵妇,两人眼神一对视,宗自煦瞳孔一缩,急忙垂首作揖:“晚辈请固安侯夫人安好!”
固安侯夫人自然也是一进来就看见了宗自煦,她眉头微蹙,不明白他怎么会来这儿:“宗家小郎君怎会在此?”
宗自煦低着头,眼眸转动,再抬首时,面色坦然:“回固安侯夫人,晚辈在此买些胭脂水粉。”
固安侯夫人一听,更不悦了,她不知道这是卖胭脂的铺子吗,问题是他宗家郎君买这些送谁?
这几日本就听了些盛国公府不好的传言,她面色怒气浮现,正准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