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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堂,陆自成感觉自己快躺出毛病了,每日不是除了吃就是睡。
母亲已经被下葬了,他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要说最伤心的就属绢花了,每日悄悄的抹泪。
他倒还好,毕竟自己真正的妈还活着呢,不过一想到原来的自己,他真怕他死了,那他妈得多伤心。
陆自成叹了口气,他那便宜爹,也没来看过他,听绢花说,自己是国公府的嫡长子。
他突然有些舒心,想和他妈炫耀下,他这把可是国公府的嫡子,再也不用愁媳妇的问题了。
“公爷,您怎么来了。”
绢花在外间的声音传来。
“带二郎去老夫人那里去。”
宗然明语气平淡的回道。
陆自成看到他父亲将他抱起,打量着他,他回望回去。
突然宗然明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他。
陆自成一懵,刚想嚎啕大哭震慑一下他,就听他父亲开口:
“晦气袭来心自沉,二郎你就叫自沉吧!宗自沉。”
“咿呀——咿呀——”
陆自成抗议着,小子你当我不识字是不是,自成和自沉能一样。
宗自沉,我呸!
宗自沉抗议的厉害,宗然明有些抱不住他,皱着眉:
“绢花,将二郎抱去山海堂。”
宗然明大步跨进山海堂,绢花在后面追的费劲。
“请母亲安!”宗然明作揖。
老夫人皱着眉将碗中的药悉数喝下,祥妈妈接过碗。
上次受惊,又恰巧染上了风寒,到现在还需要喝药。
老夫人用茶水漱了漱口,说道:“怎么了,坐。”
这时绢花也进来了:“奴婢请老夫人安!”
老夫人喜笑颜开:“起来吧,这抱着是二郎吧,快,我看看。”
祥妈妈将宗自沉抱了过来,老夫人看了看,示意将孩子抱远点,别再把病气过气给孩子。
宗自沉躺在襁褓中,这是他第一次见祖母,面目慈祥,看起来就和蔼可亲。
“怎么把孩子也带过来了?取名了吗?”
“回母亲,带过来给您看看。”宗然明微微向老夫人低头:“取了,自沉。”
“沉?什么沉?”老夫人还想着逗弄宗自沉,随口问道。
宗然明起身跪下,说道:“儿子实在不能完全不在意,所以取名沉沦的沉。”
老夫人一愣,随即有些恼怒:“糊涂,你这是做什么?”
然后又像释然一样:“罢了,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但你要记住他是你的嫡子。”
宗自沉适时发出几声婴语,述说着自己的不满。
“母亲,您有所不知,宫里传出来,月妃娘娘自尽了。”宗然明跪的更深了。
“什么!你起来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月妃自尽,宗自沉将耳朵竖起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据说怀化大将军和叛军勾结!”宗然明低声说着。
“月妃母家,林家吗?那婉儿的父兄呢?”老夫人一口气有些上不来。
宗然明还想说什么,下人突然来报:“老夫人,李小娘求见。”
老夫人蹙眉:“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
“是儿子让她来的,商定将二郎让她养。”宗然明自然答道。
“让她养?让一个妾室养我盛国公府的嫡长子!”老夫人觉得气的心肝疼。
李小娘一进门就听见了这话,上扬的嘴角抚平,低着头,眼神狠辣。
嫡长子,国公府的嫡长子只能是她的儿子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