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沙哑声音的男子略显诧异,神情有些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仿佛是沾上了什么倒霉事儿,“真是废物,我们走!”
他竟然带着几名随从,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即,一名与朱标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冲上前去,抱住中年男子的身体猛地摇晃,嘴里大喊:“爹,你醒醒啊!爹!”
很显然,少年的父亲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就在眨眼的功夫便惨死街头,而他则是被刚才那人的随从一直压制在一旁动弹不得。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围观的人群甚至没来得及什么反应。等那几名肇事者走出数十步,才有人大喊大叫,顿时乱作一团。
说来今天的巧合还真多,一队留守司的巡逻军士路过这里,领头的是个小旗,他们与那几个肇事者,刚好擦肩而过。
眼见来了官兵,那少年倏地站了起来,几步跑到那小旗跟前跪了下去。
“请军爷为小民做主啊!方才几名恶徒,竟将家父打死了!”少年指了指父亲的尸身。
那小旗听了,瞪圆了眼睛,大声问:“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大胆。他们人在哪里?”
少年站起身来,朝着小旗身后指了指:“就是那几个人。军爷刚刚与他们打过照面。”
“哦?就是那几个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小旗竟然要去抽刀,一副要追上去捉拿的样子,却被身旁的一名兵卒给阻止了。
“头儿,那帮人咱们惹不起。”
小旗止住了抽刀的手,问:“什么背景?”看样子,对那名下属还挺看重。那兵卒是应天本地人,家就在城里。平时游手好闲,父母看他不成器,才把他送到了军营里。
别看他一事无成,但是街面上的事儿他熟得很。有几次巡逻遇到闹事儿的,多亏他提醒,那小旗才避免得罪权贵,所以对他另眼看待。
“为首的是郑国公府的大管家常全的弟弟常发。郑国公府,您应该知道吧!”那兵卒凑到耳边低语。
“郑国公府!那还真不敢惹,既是国公,又是国戚!”小旗心里嘀咕,握着刀柄的手也彻底松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我刚才那话都说了,不能怂了!”小旗有些懊悔自己冲动的个性,如今进退两难。
那兵卒站直了身子,猛然提高了嗓门:“头儿,咱们还有重要的事儿没办呢,可不能耽误了!”
“看我这记性!”小旗顿时心领神会,转头对少年说;“这样吧,你去应天府衙报官,也是一样的。”
说完,招呼一声弟兄们,分开人群,急急向前跑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年轻人失魂落魄地回到父亲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既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这时候,人群也渐渐地散去。
“哎,这孩子只能自认倒霉了,命苦啊!”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叹气地说,转身要走,却被一旁的秦顺拉住。
“哎,对不住。打听一下,你说这小伙儿自认倒霉是什么意思?”
那人看向秦顺,见他年纪轻轻,白面无须,穿的衣服倒还不错,只不过没认出来那是内官服饰。
“你问自认倒霉是啥意思?就是碰到惹不起的人了呗。咋地?你想打抱不平?”
“没有,没有。”秦顺摆了摆手,“他可以去报官啊,官府还怕那人不成?”
“我说,你是哪个深山老林里蹦出来的野人吗?说了惹不起,那就是官府也惹不起,懂吗?”
秦顺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来了一句:“不懂!”
把那人给气了个半死,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不开窍的,没好气地回道:“实话给你说了吧,那人是郑国公府大管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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