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用两根手指拿起小球——它叫“红鹤”。
“一个储存记忆的东西,朋友送给我的。”
“你还有朋友?”
“想不到吧?”
“......我走了。”
雪像是对我丧失兴趣了一般,转身告辞。
“姐姐!”
这时,旅馆门口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一个小女孩在向我们......不,只是在向雪招手。
是那个时候走丢的小孩子——我理所应当地想到。
雪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我跟在后面。
这个小孩子居然和雪住在同一个旅馆,真是不可思议的巧合。
“姐姐,这个长胡子的阿姨是谁?”
小女孩看向了我。
......?
我笑着对小女孩说:
“是长头发的叔叔哦。”
小女孩迅速摆出一副“好可疑”的表情,皱着眉头躲在雪的身后。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胡子的问题。”
“有时间我会处理的......”
雪牵起小女孩的手,临走前留下一句:
“你还欠我一个问题没回答,不要忘了。”
竟然还记得......
我回到街上。
今天的室外还是很冷清。
我抬起头,天空灰沉沉的,什么都没有。
已经过去一年了啊......
回去吧。
——我调转方向。
......
次日,我去见了曼达。
这次曼达在一家茶馆订了包间,气氛比警务局要轻松许多。
而她也是一身休闲装,没穿制服。
“领主在案发当晚去过阁楼,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打算开门见山。
“这个不是吗?”
“嗯?”
曼达翻开笔记本,指向一个名字——惠特曼·布拉得里撒尼尔·考尔比。
“......呀~~抱歉,我以为这是三个人的名字。”
“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的是起这种古怪又长的名字的人才对吧?
“咳咳......那第二个问题——据说当晚阁楼仅是在九点左右就有十几个人......”
刚才的打脸让我接下来的发言不自信起来,所幸曼达这次很快肯定了我:
“嗯,的确,昨晚我去阁楼那边看了下,由于凶杀案的发生,除了阁楼的主人,住客似乎都搬离了,主人的心情也不太稳定,我就没有多问,只向他要了住客的名单。”
“阁楼主人没有主动和你说什么吗?”
“没......但是我在阁楼的背面发现了后门。”
“后门?”
“嗯,根据主人的发言,阁楼每到晚上十点,在确认所有住客都回来后就会锁上正门,而非住客人员则从后门离开。”
“怪不得有的人只有进入阁楼的目击证据......后门通向哪里呢?”
“和后门连接的是一条小道,没有照明魔具,通往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
也就是不太可能会有后门的目击者了。
“那阁楼主人还记得谁从后门出去的吗?”
“他说他暂时想不起来了。”
“好吧......”
见我一筹莫展的样子,曼达得意地笑了笑:
“其实,想知道当晚从后门出去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
“别忘了,现在是冬天。”
“冬天......”
我喃喃着望向窗外——几个扫雪扫把正在工作。
我明白了。
是雪。
“雪。”
“没错!据我所知,那条小道上的雪没被清理过,而从案发到现在也没下过雪,所以从后门出来的人,一定都把鞋印留在了上面。”
确实,案发前的几个小时刚下过雪,所以能留在雪上的鞋印,一定属于那天晚上的人。
不愧是警官,和我这种不入流的侦探就是不一样。
“我还把雪上所有类型的鞋印都画下来了哦!”
曼达说着便炫耀似的拿出一沓画纸。
“呜哇,那你岂不是在那条小道上画了很久......”
“那当然!”
曼达的语气中充满了“快点夸我”的暗示。
“照我说,你要是记得带快速成画的魔具,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少、少啰嗦!我才不是忘了,我只是......只是更加相信自己的手而已!”
“再说,你要是提前看过阁楼那块区域的地图,用不着实地考察也能发现那条小道吧?”
“唔......那你怎么不去看啊?!”
“我还有别的事呀,所以当时才强调‘都拜托你了’不是吗?”
“你你你......!居然把责任甩给我!我、我只是一个实习的,连前辈们都没这么多要求!”
“......?喂喂,‘实习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原来才新上任不久?”
“是、是又怎样!”
“你你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去和领主抗议了......怪不得整个警务局就你闲着没事做!”
“你你你......!‘闲着没事做’是怎样!我也很忙的好吗?!再说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你这个人就这么贪得无厌吗?!”
“喂!你不要大声说那种不讲道理还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就算这是包间隔音效果还是很差的!”
“唔......”
“呼......”
“哼!”
曼达把脸撇到一边。
嘛......呛这个家伙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好啦~~算我不对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绝对是你!还有突然道歉是怎样嘛!”
当然是因为好玩啊。
“那我收回道歉。”
“不行!既然都说出口了就不许收回!不许收回!知道了吗?”
女孩子什么的最棒了,不是吗?
“喂,喂!我让你不许收回你听见了吗?不许收回呀!”
......但是跟小孩子一样较真的就另当别论。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小屁孩吗?”
“......唔!这句话也给我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