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车只能走到这里了,山上还有一小段路只能步行上去,路实在太小车没办法上去。”
烛泪跳下马车,抬眼环顾周围的环境是这般陌生,她与司卿总想着要来看看师父可又总碍于情面,所以即便知道师父住在这里她也至今都没来过这片荒郊山林。
“没事,我们自己走上去,这位老伯伯给我们带路,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杜蘅安顿好车夫,烛泪搀扶着老伯一步步走在前面,四周简直是树的海洋,而脚下崎岖泥泞的小路让她难以想象平日里师父都是怎样上下山的。还好路并不远,不一会儿一座破旧的木屋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烛泪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即便知道希望已经很渺茫了可她仍心有不甘。
“师父,师父……”
门口万古长青的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窗外有千百只鸟雀飞跃歌唱。“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即便摒住了呼吸那呛人的灰尘与腐烂的味道依然熏出了烛泪的眼泪。
“师父,你……”
跟在后面的杜蘅师兄也走上前,房间里黑黢黢的只有一角窗能照进一缕阳光,一具枯朽的尸体孤零零吊在天花板上,而屋内简陋陈设上的灰尘与腐朽的气息宣告着师父已经死了不止一天。
“我今早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幅景象,这屋子里的味道真的让我吓坏了,老褚他……肯定不止一天了。”
质朴的农夫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清楚褚良的真实身份,他只当褚良是山里一位闲云野鹤的隐逸之士,偶然觉得投缘便当成了自己能说话的老伙伴。
“上次我来看他还是一个星期前,他见到我从村子里带来的东西还甚是高兴,不过才几天的功夫,怎么会……”
老伯伯看起来是真的十分害怕和悲痛,他已然不敢再上前进屋看一眼,目睹着眼前的景象杜蘅实在于心不忍,烛泪已经浑身僵硬完全呆在原地了。
“师兄……师兄先派人把老伯伯送回去吧,不要再让老伯伯受惊吓了,这里我们自己来处理就好。”
杜蘅师兄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烛泪,眼下她难以置信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哪怕把老伯伯送下山来回不过一会儿功夫,杜蘅师兄有些犹豫地开口。
“好,不过我们也不要单独行动,若是心理觉得怀疑,我们就叫报官让衙门的人来看吧?”
听了杜蘅的建议,烛泪只是有气无力地笑笑,她转过脸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事,师兄……你忘了我们采撷坊也是专门处理这种蹊跷又棘手的案子的,你要相信我。”
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说给师兄听的,不如说是烛泪说给自己听的,她见过那么多离奇的案发现场闻过那么多次鬼魅香,却都不如这间房子里的腐臭与灰暗让她心寒。
“好,那我先送老伯伯下山,你就在这里等师兄回来,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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