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掌又怎能这般坚固?明月趁机蹲下,右掌对其胸膛挥了一刀。
猇狂徒虽然走了下神,但本能还在,他赶忙向后撤去,明月那一刀只是割开皮肉。
血液“啪嗒啪嗒”成串滴到地上,猇狂徒目光终于凝重起来。
“凭你这套法术,确实有资格挑战我。”他扭了扭脖子,“不过想杀我怕是不够。”说罢双手握诀,身上又现出那套银甲,手诀一松,双手中各握一柄短戟。
他双臂张开,双戟指天,露出胸甲冲向明月,姿态嚣张至极。
明月自下而上的一刀砍向那胸甲,只见一串火花亮起,却是没能破开甲胄,更别提伤到内里;猇狂徒咧嘴一笑,双臂合拢,双戟如剪刀般绞向明月脖子;明月收刀抵住双戟,后退两步,右臂一沉,半成的“血刀”将双戟压低后又抬起,直刺猇狂徒咽喉。这部位没有铠甲保护,击中必伤其命。
猇狂徒反应极快,偏头躲过这一刀,侧脖颈被切出一道浅口。他目光一狠,贴身上前,直接张嘴去啃明月的脸。
明月急躲,但左耳却被咬掉半个。两人拉开距离,猇狂徒嚼着嘴里的耳朵,道:“好嫩的口感,我迫不及待要尝尝你那两团肉的滋味了。”
明月忍着耳朵上的疼,左手掐诀,伤口处长出细小的血须,将耳朵的血止住,把缺失处填了个七七八八。
村落。
傍晚本是炊烟升起,家家户户做完农活,回家生火做饭的时候。可今天村里却不见炊烟,只见村里几十口人都被绳索捆住,眼中惊慌。
倏然,一人身上着起了大火,炙热的温度烤得周围人皮肤生疼,也就在刚刚感受到疼的同时,他们自己身上也着起了火。
几十人堆在一起燃烧,配合着惨叫与啼哭,那场面任谁见了都得揪心侧目。
“娘!娘!我好疼!救我!娘……”
“老天爷,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要遭这种罪……”
“我这辈子没干过坏事啊……”
腥红的火苗在黄昏下跃动,村民们化为红烟升上天空,地上只剩一大片黑色的余烬。
本是一个祥和的村庄,村民虽不富裕,却也能自给自足,安生过活。此刻,世代的血脉化为粗壮的香火,可这香火却再也求不来血脉的延续。
不止是这一个村庄,在这个橘色的黄昏里,附近几十个村庄都断了血脉,村民们都聚成一堆烧成了火,化成红色的烟升上高空。
无云的天空不再晴朗,那成百上千的生命提炼出的红烟聚成了一片红云,遮在明月与猇狂徒的头顶,挡住了夕阳的光。
猇狂徒并没有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异常,还以为是忽然变天起了云,被夕阳一照又染上了红。
他只是盯着明月姣美的脸蛋,打量着高挑的身姿,想象着一会儿在其身上疯狂折磨的情景。
无论明月掏出多少种诡异的法术,他都不认为自己会是输的那个。
“贱女人,”猇狂徒戟指明月,“再来和老子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