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归附

一直心生仰慕可惜无缘一会，今日好不容易到了我的地方，该由我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让殿下破费。”

    李玄机哈哈一笑说道：“好，既然秦云有心，那我客随主便了。”

    秦云难道李玄机不和他客气，欣喜异常，这时方尘拉着秦云走到一边悄悄耳语了一番，秦云立马拍胸脯保证一定会让他满意。

    李玄机好奇方尘到底要买什么东西，要送给谁，就开口问秦云，结果方尘不满的看了李玄机一眼，李玄机立马表情尴尬，连连摆手说自己不问了，只是叮嘱秦云一定要用心帮方尘选东西。

    秦云看到李玄机的样子，心里一惊心道：“看来外界传言非虚，这方尘和李玄机真的关系莫逆，不然两人说话不会如此随意，须知君臣有别呀！自己一定要用心帮方尘选个东西，让他满意！”

    方尘这时对李玄机说道：“老哥，秦公子果然是个细心人呀！值得交往。”

    秦云听了非常感激方尘能在李玄机跟前帮他说话，如今有了方尘的话，自己在李玄机心中的分量肯定会加重一些。

    果然李玄机点头说道：“嗯，老弟说的是，秦云有心了，我记心里了。”

    这时方尘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递给秦云说道：“我观你气色不佳，眼袋浮肿，夜不能寐，想必是阳虚所致，这粒丹药你化水分三日服下，就能恢复。不过你日后定要注意，万不可再纵欲伤身，如今你已经得老哥看中，切不可因小失大。”

    听到方尘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症状，并还给赠送给自己治疗的丹药，非常感激他，二人又是一阵寒暄。随后李玄机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要和方尘单独聊聊。

    几人听到李玄机的话都躬身出去后关上了房门。看人都走了，李玄机就放松下来，他慵懒的坐在那里，散漫的问方尘：“老弟，是不是感觉老哥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方尘看了这货一眼，平淡的说道：“是不一样了，竟然开始背着嫂子带我逛青楼了，回去我就告诉嫂子。”

    正端起茶杯的李玄机听到方尘的话，吓得一个哆嗦，将茶杯掉在地上，门外的黄公公听到动静就敲门问候，李玄机很尴尬，让门外的人都离远点，没他的命令谁也不准上来。然后赶紧对方尘解释：“老弟，你怎么能这么污蔑老哥呢。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而且为兄还一直想着你带你来见见世面。唉，你这话太扎心了，都扎透了。”

    方尘看着李玄机那拙劣的演技，不屑的说道：“哦豁，那是我错怪你喽。难道不是你想看看楼下的那些年轻女子吗？呵呵”

    李玄机一本正经的说道：“古语有云食色性也，为兄只是以观赏的角度来欣赏，绝对没有对不起你嫂子的想法。那个老弟咱们还是说说你吧。”李玄机赶紧岔开话题。

    方尘疑惑道：“我？我有什么问题？“”

    李玄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老弟呀，你怎么回事？玄玉的事，你忘了？”

    方尘听到李玄玉三个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阿……阿玉呀，她有什么事？”

    李玄机疑惑道：“咦？你怎么也叫阿玉？难道你们两很熟吗？”

    方尘赶紧矢口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玄玉怎么了？”

    李玄机教育方尘说道：“你说阿玉人咋样？是不是很漂亮？修为又高，还善解人意。”

    方尘只是个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说嘛，阿玉如此优秀，老弟你不可能不喜欢的。”

    “啊？老哥，误会误会”

    “哪有误会，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说话不算数呢。我问你阿玉当初可是承诺过要嫁给你，我了解我妹妹，她一般不轻易许诺，一旦说出口那就必然会做到，你是怎么想的？”李玄机看着方尘说道。

    方尘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开口道：“老哥，阿玉确实很漂亮，世间少有的好姑娘。可当时那情况能作数吗？我……我不能趁人之危吧。”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要是老弟的话，我当然愿意被趁人之危，嘿嘿……”

    “那天我有事就先走了留下你和阿玉两个在那里修炼，果真就没有发生点啥吗？嘿嘿……”李玄机奸笑道。

    方尘听了吓得差点站起来，心咚咚咚的直跳，赶忙解释说：“没有，没有，都说了没有，你怎么还不死心呢！老哥你可别误会，我和阿玉，啊不，是玄玉，我和玄玉是清清白白的。”

    李玄机看方尘这窘迫的样子，痛心疾首的说道：“老弟呀，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抓住，你真是让为兄失望呀！”

    方尘听了李玄机的话，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李玄机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和李玄玉之间的故事。他神色古怪的对李玄机说：“老哥，那是你妹呀！就这么放心，就不怕我……”

    李玄机看着方尘说道：“老弟你什么人，我还不放心嘛。可谓是良缘佳配。你可能不知道，阿玉其实很可怜的。她出生时，我母后难产而亡，外公也因为悲伤过度不久就去世，因此阿玉就被父皇厌弃。从小她就被寄养在舅舅家里，她又体弱多病，太医说她活不过五岁，幸亏在她五岁时被一个隐世高人收为徒弟，只是高人要求她必须和自己回山里修炼，从此以后就和我们聚少离多。她外表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心里一直很孤独，其实她心地单纯，只要得到她的认可，她就真心待你。”

    方尘听到这里，突然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是真伤了这个姑娘的心。

    李玄机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怪父皇，父皇和母后感情一直很好。我母后嫁给我父皇之前乃是整个云城所有青年的梦中情人，她就是一个传奇。不仅仅是因为我母亲长得很漂亮，还有就是她才华十分出众，当时她曾女扮男装去国子监求学，让一群才高气傲的才子们心服口服，当年是她主动嫁给我父皇，当时我父皇还是太子，因为她觉得当时朝政混乱，奸臣当道，而我父皇很有太祖遗风，能拯救大云者，非他莫属。她说服勋贵们支持我父皇肃清朝政，平息叛乱。那些仰慕她的才子们在她的号召下纷纷投效朝廷，这才有如今勋贵们的崛起，有了天武中兴。世人都知道我外公乃是大云柱石，其实背后很多主意都是我母后提出来的。我父皇不愿委屈我母后想公开她的功绩，被我母后拒绝了，她说：“你是大云的中兴之主，怎可让世人知道牝鸡司晨之事，被人笑话。你是我之夫君，你之荣耀亦我之荣耀。”此后我母后就安心在后宫教导我，彻底不再过问和建议任何朝政之事。我父皇也爱极了母后，自从我母后过世后身体也大不如前，每况愈下，这才渐渐沉迷于炼丹之术。事后父皇对阿玉深感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她，可都是被她拒绝了。父皇为了弥补自己对玄玉的亏欠，下旨将阿玉修行的观道观封为国教，并将道观附近诸多山头都赐给道观当私产，并且每年还要赏赐大量财物。我能一直保住这太子之位，也是受我母后遗泽颇多。”

    方尘听了李玄机讲的这些陈年往事，对他的母后很是佩服。如此奇女子在他翻遍史书也寥寥无几。同时也觉得阿玉是真的可怜，心中对自己惹她哭着离开感到很是内疚。

    李玄机又问方尘：“老弟，你是不是觉得我监国以后和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今天处理事情的方式。”

    方尘平淡的说道：“这才是你一个皇者还有的手段嘛！捧一个再踩一个，借众人的口将消息散布出去，你太子李玄机不会对为国平乱的安国公府出手，而是要对宰相王阳下手！这样就能分化瓦解他们的联合。”

    李玄机非常赞赏的说道道：“老弟真是一语中的，一下子就把我的意图完全说出来了，厉害厉害呀！”

    方尘白了李玄机一眼说道：“这不是明白的事，还用猜嘛。”

    李玄机突然感慨道：“老弟你不是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整日担惊受怕，生怕一个没做好就丢了性命，面对朝堂上的攻讦都是处处忍让。说来好笑这花月楼誉满京都，我今天竟然是第一次来，这京都的达官显贵哪个不是日日笙歌，而我则要小心谨慎的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定国公虽然是名义上的三国公之首，但自从外公过世以后，国公府就被刻意针对，不复往昔的盛况，如今在朝堂上也只是自保而已，更别说照拂支持我了！现在我终于熬到了头，成了这大云之主，不用再担惊受怕的活着了。同时也知道了这治国之难，果真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今日老哥确实是有事要向你请教，希望你能再次帮帮我”

    方尘苦着脸说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出来没好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王朝兴衰更替乃是天道铁律，谁也不能改变，不然何来的你李氏王朝！”

    李玄机情绪低落的说道：“可是我不甘心大云在我手里衰落下去，希望你能教教我！”

    方尘无奈的说道：“老哥，如今大云的困局你都清楚，还需要我说什么呢？”

    李玄机期望的看着方尘说道：“我不甘心呐，就是想听听老弟的想法。”

    方尘无奈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