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我发觉你太不是东西。”
湮儿亦为那霓裳感动,不耻老鸨子的为人,她清了清嗓子:“那霓裳梳拢的钱财,你们真会用于江南赈灾?”
“我看你是掉进钱眼里,霓裳姑娘梳拢为灾民,而你竟还在打霓裳姑娘的主意,这可不是人所为。”
“瞧少爷您说的,老鸨子我乃买卖人,不为钱为甚?”
老鸨子笑笑,因为楚千里几人看似高贵,不像凡人,她只能压着火气,如若换作他人,老鸨子早发飙,赶人了。
“话又说回来,我说的乃是实情,从清倌儿成红倌儿,也就一年半载新鲜感,过了,人生亦到头了。”
老鸨子避重就轻,让众人火热的心凉了半截。看来湮儿说的不错,淸倌儿霓裳有心梳拢赈灾,可在这销金窟,见钱眼开的老鸨子岂会那么容易把梳拢的钱用于赈灾?
只怕是那霓裳一心所愿,而这老鸨子亦是趁着江南旱灾这个噱头,招揽宾客,抬高梳拢的价钱而已。
“少爷,你看,湮儿说的不错吧,那老鸨子分明不安好心,你可不能不管。”
湮儿单纯,顿时拉扯着楚千里,凤眼一眨一眨,嘟着嘴,第一次祈求楚千里。
“哟,方才我来这里,你说我不安好心,现在又求我入青楼。”
楚千里忍不住笑道:“湮儿,你这善变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快啊。”
“我不管,我不管,随你怎么说。如若你不管那霓裳,湮儿再也不当你那金丝玉软。”
湮儿话落音,便进了江南楼。里面宾客涌动,人声鼎沸,大多都在叫嚣着让淸倌儿霓裳出来,目睹能为江南灾民筹钱粮的青楼女子,这群人都是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此时,烟雨楼二楼,一席红纱裹身,头上亦披着丝薄红纱遮住面目,只能瞧着是位身段修长阿娜之女。她怀里抱着琵琶,迈着莲步款款站稳在了那二楼栏杆处。
“霓裳,掀开面纱,让本少瞧瞧你的真容,如若真如同老鸨子说的有那闭月羞花之色,今夜劳资为你梳拢,让你赈灾江南灾民。”
“青楼有女名霓裳,接客梳拢为灾民,南下太子不能比,要说为民属霓裳。”
“……”
众多文人雅士摇头晃脑,摇曳纸扇吟诗作赋,在这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的烟雨楼里肆意响起,倒是迎来阵阵喝彩。
楚千里身边的众人眉头一挑,这群人竟敢那当朝太子与青楼女子相比,甚至太子还不如那青楼女。
“这群只会动嘴的懦夫,今日……”
那王之涣乃是暴脾气,顿时手握钢拳,便要冲出去,楚千里轻呵:“站住,他们说的也不错,一介青楼女能有为国为民之心,我的确不如,和他们计较什么?”
“楚千里,不曾想你还有自知之明嘛。”
湮儿抬眼,抿嘴轻笑:“你说说你这一路前行,在我们面前提过几次灾民,自顾玩乐,湮儿知道一句话,那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