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插嘴,惹了太子殿下的闲情雅致,可又要遭罪了。
“公子,这边来,这边看一看。我这楼里可又秦淮河上最美艳,身段最妖娆的妙龄女子,亦有那如水做,更懂男人心思的丰腴妇人,错过了便错过了哦。”
一个浓妆艳抹,半老徐娘,且身段比狐媚牧白微丰腴大半分的老鸨子手里玩弄这手帕,扭动丰腴的腰肢,媚而嗲的声音,让人感觉骨头化成了水。
楚千里带着坏笑,从那老鸨子身边经过,啪的一声响,就看那老鸨子嘤咛一声,丰腴的身姿颤抖一番,伸手挥舞手帕作势要打,却又不打。
媚而嗲的声音再次袭来:“哎呀,死鬼,你打疼老娘了,快站住,老娘可不能就这样被你占了便宜。”
“如若想,房间里让你知道老娘这些年可不是白活的。”
自小生活在英灵殿里面的湮儿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亦暗恨楚千里怎能这样,那么老的女人亦能下手,简直就不忍直视。哼,不管了,今晚绝对不会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太恶心人了。
牧白薇稍稍停顿脚步,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独自瞧着那媚嗲的老鸨子,若有所思,莫非太子殿下对这种半老徐娘亦有浓厚的兴趣?
太子之想,异于常人啊!
楚千里亦不搭理,不停步,在第五战拦住那想要近身的老鸨子后,他饶有兴致的四处寻望,瞧着每一间青楼之内进进出出的人们,听着每一句与老鸨子调笑之声,心里不由悲愤起。
江南灾民已然没有粮食果腹,而这里依旧热闹非凡,女人卖笑脸,男人花钱买享受,打了谁的脸?
他眼神闪烁,轻声自问:“不敢想啊,江南境内灾民无数,最大的梦想无非奢望能吃一口包饭,能有一处睡觉之地。”
“而这里呢?在这秦淮河上的烟柳之地,江南富绅为女豪掷千金,只买青楼女一笑,秦淮河畔夜夜所挥霍金银能购多少担粮,能让多少灾民活下去?”
“殿下,勿要感叹,亦别怨天尤人。每个朝代亦是如此。”
第五战背手跟随在楚千里身后,深深感叹:“大楚未建立之前,六国纷争,门阀囤地,是当今圣上灭门阀,战六国,给百姓谋福利。”
“而今已好很多,撇去江南,大楚之地国泰民安。”
“就像殿下方才所吟诗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有买便有卖,朝廷对这种青楼画舫税收要比工农商要高上一筹,只不过其中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看似高,实则却不如工农商。”
作为门阀余孽的牧白微和齐甫还有那灭国公主慕容湮儿缄口不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余孽怎能谈大楚?
“第五战,你这是在宽慰吾。”
楚千里脚步不停,冷笑:“楚雄要的不是除了江南以外的国泰民安,要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要的更是大楚之地人人以大楚为荣,人人都能为大楚灾情做贡献。”
“有钱出钱,有粮无私给粮,大楚之民同根同慨,而不是天灾之际,有人受苦,亦有人享乐。”